但棠月知道结局，蹭流量的同时，也不介意趁此机会赚上一把。

跟在她身后的燕北脸都绿了，听见“燕大虎”那个名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跳了起来。

坐庄的弟子自认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因为三千灵石而跳起来，但想到这人可能不了解情况，又是个眼生的小姑娘，怜香惜玉之心一动，忍不住劝道，“大虎姑娘，你真要买他赢？”

大虎姑娘听得忍俊不禁，“是啊，怎么，他不能买？”

白袍弟子十分和善，“靳师兄实力不错，金丹初期，在同辈之中已是佼佼者，但另几位师兄成名多年，修炼时间更长，对战经验更丰富些，姑娘要不要重新下注？”

说白了，在他看来，棠月这笔钱要是真的全买靳长明，就相当于打了水漂。

围观的弟子不少，各个宗门的人都有，眼见着靳长明的赔率最高，却没有几个人买，就知道靳长明并不被人看好。

棠月摇摇头，“我是个守规矩的人，买定离手，我可不缺钱。”

……也不知是谁连一根线头都不肯放过，一副碗碟都能卖出天价，老板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不容小觑。

棠月和燕北不同，燕北是命里缺钱，故而一毛不拔，棠月则是从小娇养大的，赚钱的时候敢喊出天价，花钱的时候同样大手大脚。

照燕北的话来说，老板娘这人有点不接地气，但她有不接地气的资本。

她不是一路摸爬滚打泥泞满身的草根实干派，她是一言不合就拔菜刀的道系女神，活得随心所欲，一路引吭高歌，注定要受千万人景仰。

燕北看着她自信的侧脸，心里冒出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吃了一颗没熟的果子，酸得倒牙。

“投这么多钱进去，你还挺看好他。”他磨了磨牙，不痛快的情绪几乎要写在脸上。

棠月正在算自己能赚多少钱，没注意到他的表情，随口道，“是啊，这人虽然人品不太行，但是论实力，同阶无敌还是不在话下的。”

燕北眯起眼，定定看她两秒，没再说话。

在几人身后，坐庄的弟子数灵石数得眉开眼笑。他知道这小姑娘是想要爆个冷门，可她也不想想，要是冷门这么好爆，那还叫冷门吗？

算着自己能入账的灵石，那弟子笑得眼都看不见了。

***

左右闲来无事，棠月抱着小祖宗在观战台上找了个位置，看了两天比赛。最先上场的都是筑基期弟子，对她来说就像小孩过家家，身后的两人都没有太大兴趣，棠月却看得津津有味。

燕北两手环胸，黑色长剑抱在怀中，眉头微皱。

不像话，万剑宗弟子一代不如一代，果然没有他的督促，一个个都作风散漫，不求上进！与其看这些让人生气的晚辈，他还不如回去练剑！

棠月笑得眯起了眼，眼尾勾起的弧度是十足的动人，“看好了，这都是朕要打下的江山。”

燕北对她投去一瞥，只见棠月揉着虎头，认真道，“这些实力不太强的弟子……”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北一脸嫌弃地打断，“不太强？这些人有实力这种东西？”

棠月莞尔，“这些在你眼里毫无实力可言的弟子，正是我们的目标客户。”

她就是要从这些可怜的小弟子身上，薅下几斤羊毛来。

目标客户？燕北愣了一下。

她用的词汇总有一些让燕北觉得陌生，可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思索片刻，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但这些弟子有钱吗？”

棠月一顿，这是个好问题。

各大宗门都会按照等级和身份分配每月的资源，灵石，丹药，一些不太高端的法器法衣也会出现，这就是加入各大宗门的好处。背靠大树好乘凉，一旦有幸成为内门弟子，不仅可以受到名师指点，还有各种修炼资源。随着修为的提高，还可以定期接一些任务，收取奖励，这同样也是收入的一部分。

但这些优待，金丹期之下的弟子是不会有的，就算有，也不会太多。

棠月当即起身，转身离开，“那我们走吧。”

热闹凑过了，接下来就要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