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背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鞭痕,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旧的伤痕还没愈合,又添新的伤口,整个背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四人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平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靠,他妈的,凶手是个虐待狂吧,这么变态。”
齐思琪小心翼翼地问:
“这么多的伤痕,凶手究竟对死者有多大的仇恨啊?”
顾小岚忧虑地叹了口气,计炀则握紧了拳头。
周法医摇了摇头,边查看死者的伤口边解释道:
“死者全身有多处鞭伤,最旧的应该是一周左右,最新的是这两天,在死者右侧胸骨到小腹这块,有被铁链伤害过的痕迹,另外,我初步检查了死者身体,发现死者胳膊上都有被注射器注射过的针眼,这应该是凶手在抽取血液时留下的。”
四人得脸色依然不好看。
周法医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向四人解说道:
“另外,在死者的衣服上,还没有发现除死者以外的其他人的毛发,死者的口腔和指甲里,暂时也没有发现异物。”
顾小岚重重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压在心里的问题:
“周法医,现在能知道死者死亡的具体原因吗?”
周法医摇摇头,答:
“……现在还不行,具体的死亡原因,得回局里解剖尸体才行。”
然后,他脱下手套和安全帽。
尸体经过简单的尸检后,被工作人员抬到警车上,准备运回局里进行解剖。
顾小岚盯着地上那朵完整的彼岸花图案,却看得出神,内心在翻江倒海。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凶手,能把抛尸现场布置得这么天衣无缝?
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至少,在岚市,顾小岚是第一次遇见。
顾小岚的直觉告诉她,在岚市某个黑暗的角落,至少潜藏着一个具有高智商有组织性的犯罪团伙。
他们的心理已经变态,他们整日躲避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蠢蠢欲动。
而岚市所有的人民,都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想到这些,顾小岚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她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在心里祈祷着:
希望自己的直觉不是真的。
……
周法医和几个工作人员提取了彼岸花上的“颜料”,又在现场仔细搜查一番,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看见。
做完这一系列工作后,四人和周法医一起,来到了留有“血手印”的地方。
周法医观察了一下,发现血手印上竟然没有一丝指纹,他有些惊讶,即便如此,他还是提取了“血手印”上的物质。
而计炀站在人群外围,双手抱臂,脸色有点沉重,目光放远,不看任何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顾小岚盯着墙上的“血手印”,摸摸鼻子,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
齐思琪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地面上,她蹲下身子,去检查留在地上的一对对脚印。
经过来来回回的反复排查后,最终,她在一片混乱的脚印中发现了一对脚印。
她用手指简单比划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嫌疑人身高在178到182公分之间,体重大概在65到68公斤之间。”
事先有工作人员用工具测量过,得出的结论跟齐思琪的一致,而且没有她说的精确。
齐思琪是痕迹学方面的人才,她循着线索往前走去,走了几米后,忽然眼睛一亮,似乎又有了新发现。
她蹲在湿漉漉的泥地上观察,毛毛细雨飘在她的衣服和头发上。
过了一会儿,平川撑了一把伞走过来。
平川老远就唠叨道:
“要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要不是小岚姐怕你生病,让我过来给你送伞……”
平川话还没说完,就识相地闭上了嘴,齐思琪一直黑着脸,理都没理他一下。
她盯着地上看了好一会儿,忽的起身往右前方跨了一步,蹲在一旁的平川有些猝不及防,忍不住吐槽道:
“哎哟我说,你要起来能不能事先说一声啊?”
“你能不能闭上嘴啊?”
齐思琪终于开口了,然而抬头却是这么一句吼。
平川见她为了工作难得这么认真,就硬生生地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心里却自我安慰着:
哼,好男不跟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