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办公室的门,二人走进去。
办公室里坐了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黑色丝袜,抹着大红色的口红,一脸涂得雪白雪白。
二人走到她跟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便扑鼻而来。
“你好,我们是刑警。”
“你好,请问有事吗?”
陆雅琴怔了一下问道。
“啊嚏……”
平川被熏得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嘴里小声喃喃道:
“哎哟喂,这味道……”
没想到还是被陆雅琴听到了,她斜着眼睛狠狠蹬了平川一眼。
二人坐下来,计炀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我们想询问你一些关于张璐的情况。”
“呵,张璐?她怎么了?”
陆雅琴冷笑了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问道。
计炀平静地说:
“她死了。”
“什么?”
陆雅琴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比墙壁还白的脸上写满了四个字:难以置信。
陆雅琴看着平静的二人,不像是在说谎,她脸色惊讶地坐下来,忍不住问道:
“你说张璐……死了?她前些天不还好好的吗?”
可是她一开口,语气又回到了嘲讽的意味。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上周一。”
“上周一以后,她没来上班了吗?”
陆雅琴故作姿态地笑了笑,态度傲慢地回答: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负责专门看管她的,我怎么知道她来没来上班,她来没来上班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计炀皱了皱眉问道:
“她的办公室就在你隔壁,你难道不清楚她的动向吗?”
“呵,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
陆雅琴边摆弄着新做的指甲,继续傲慢地回答。
计炀的脸色有点发怒。
见气氛有点尴尬,平川看了计炀两眼,拧着眉毛咳了几声。
计炀看了平川一眼,换了个话题问:
“半个月前,有人看见你和张璐在洗手间门口发生了冲突,是否属实?”
陆雅琴淡淡地答:
“是啊。”
然后,继续像没事儿似的说道:
“我前些天是跟她吵了一架,但这与案情应该没有关系吧?”
陆雅琴装作无辜的样子看向二人,二人却没有回应。
计炀突然发问:
“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谁可以给你证明?”
陆雅琴脸色复杂地看了看二人,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抬高了音量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不会以为我就是凶手吧?”
然后,她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撇撇嘴发出了几声冷笑。
二人看着面前这个妖艳的女人,心里很是无语。
计炀强忍住心底的怒气,五秒钟之后,才一字一句地答:
“我们没说你就是凶手,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陆雅琴弯了下嘴角,瞥了一眼计炀,摊开手答:
“前天晚上,我在上夜班,七点半的时候,有员工上来找我签字,九点半下班,也有员工看到我了。”
二人不动声色地盯着她,仿佛这样就能看出她有没有嫌疑。
见二人没说话,陆雅琴又装作娇滴滴的样子,媚态柔和地问道:
“警察同志,还有什么要问吗?”
计炀冷冷地答:
“暂时没有,谢谢与警方配合。”
陆雅琴娇柔的声音又响起: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二人便转身离开。
陆雅琴在她们身后不忘娇嗔地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平川心里很是恼火,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做作、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女人。
“放心,下次还会来找你的。”
平川回头皮笑肉不笑地顶了回去,然后便跟着计炀走了出去。
陆雅琴看着关上的门,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
平川看着计炀没下楼,径直朝过道走去,有些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