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
华丽的古堡庄园中,严肃的女管家再次以严厉的语气询问面对穿着旧黄裙子的小女生。
见小女生依然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又忍不住说:“邈邈,你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你应该知道你的生命价值是无法估量的。所以,姑妈劝你,不要为了一时美色,而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再给你说一遍,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年轻女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丢掉了生命。这份工作报酬是很高,但是你是要签生死状的。而且这是异人的地盘,就算报警警方都不能管你死活的。”
“邈邈,你听姑妈的话,就回去吧。”
“可是……”名叫邈邈的小姑娘,红着眼睛细声细气,“这是我能找到的,给钱最多的工作。”
“如果我能得到这一份工作,那我妈妈的病……”
她没有说下去,但是女管家已经明白她的未尽之语,于是叹了一口气:“哎,你家那情况也是……”
“不过,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想在这份庄园获得一份工作,还是单纯迷恋安烈少爷的美色?”
余邈邈低着头,所以女管家没有看到,她听到‘安烈’这两个字是嘴角无语的抽抽。
“我只是想能在这里得到一份工作,如果不在安烈少爷身边,那……那就更好了。”小姑娘吞吞吐吐的,说完一句话就快速看女管家一眼,一副生怕说错什么的样子。
女管家:“真的就更好了?”
“嗯……”余邈邈小幅度点头,“我只是想治好母亲的病,如果可以的话,当然还是安全一点比较好啊。”
“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对了。”女管家松了一口气,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放在女孩面前的生死状收回,然后说:“这样吧,我们庄园除了安烈少爷之外,还有一个主人,是安烈少爷的姐姐,叫安息。”
“安息小姐身边一直没有人仔细照顾,反正都是同样的工资,你要是珍稀生命不贪图美色的话,就去给安息小姐做女仆吧。”
这是什么贪恋美色不要命的人设?余邈邈身体内的空无腹诽,但世界的特殊性,还是让她憋着吐槽按着余邈邈的性格,小心翼翼的问:“安息小姐……是怎样的人啊?”
这个问题让女管家有些为难的样子,她看起来思考了很久,才想到说辞:“安息是一个、嗯……很平静的人。”
“平静?”
“哎。这安息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知道,她肯定不会为难你就是了。”
“真的呀?”这句话令余邈邈惊喜,她眼前一亮,问女管家:“那安息小姐也是异人吗?”
女管家:“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反正,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签生死状去安烈少爷那里,要么戒掉你好色的臭毛病,去伺候安息小姐。赶紧选一个,看看时间,你姑妈我还有一鼻子事情等着呢。”
余邈邈马上回答:“肯定是安息小姐啊!”
毕竟,安息才是这个世界的目标人物。而且,就算她不是目标人物,正常人也都会选择这个安全的选项吧。
“嗯,行!”侄女正确的选择令女管家开颜,她欣慰的拍拍余邈邈肩膀,“只要你安下心来好好干,一定有钱有命治好你母亲的病。”
“嗯嗯,谢谢姑妈。”余邈邈重重点头,声音糯糯的说话。
女管家摸摸她的头:“好孩子。”
“姑妈,我什么时候来上班啊?”余邈邈赶紧问。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随时都可以,安息小姐那边又不急。”
余邈邈羞着脸,很不好意思:“那……我今天就开始上班好不好?主要是,我刚被赶出来,没地方住了……”
“你哥真的是不做人了。”女管家说,向余邈邈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这样也可以,那姑妈先带你去换衣服吧。”
“以后你在这里,是都要穿制服的。”
随后,余邈邈就被女管家带着,换了身女仆装。这栋古堡庄园的女仆装是典型欧式的中长款,身材苗条的小姑娘穿上去肯定不难看,而且还有几分复古的时尚感。
嗯,可以玩制服诱惑。余邈邈扯了扯腿上白丝,在心中评价。
女管家将庄园的古铜徽章别进余邈邈领口,误以为她胸口的过度起伏是紧张,所以安慰她:“不要怕,安息小姐是个好人。而且,万事有姑妈了。出了什么事,就来找姑妈。”
余邈邈:“好。”
接着,女管家就带她认识了庄园的厨娘、花匠、保安、男仆以及其他女仆之内的人。余邈邈发现,这个庄园里的工作人员,除了十几个保安是异人之外,其余的皆是普通人。而且,只要是工作内容与安烈有直接接触的工作人员,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受伤的地方,包括脖子后面很大一块淤青的女管家。但像厨娘、花匠之内的人,他们脸上的情绪则很快活,颇有些热爱职业享受生活的味道。
“在这个庄园里有一种宁静的味道。”跳过第二层属于安烈的空间,女管家看了眼旁边的彩绘玻璃窗告诉余邈邈。
余邈邈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庄园草地最中心有一棵巨大无比的不知名树木。葱茏、宽大、静谧,仿佛周围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环绕着,流淌着。一看,就是一棵不平凡,眼观过许多家族兴衰、朝代更迭的千年古树。
余邈邈问:“这是什么树啊?”
“不知道品种。”管家说,“听保安大队长说,他们在的时候就有了,起码都有几百年吧。”
“厨娘很喜欢在那棵树下面织毛衣。”
余邈邈惊了一下:“诶?可以到那棵树下去吗?”
管家不理解她的惊讶,“一棵树而已,当然可以。有时候,庄园里的女孩子还会在那棵树上打秋千呢。”
“哦哇。”怕管家又不理解,余邈邈补了句,“这棵树的树枝这么粗,打秋千一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