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晚上不见踪影,也不告诉老师一声?”凌煦在问话的同时,一直在打量着贝浅浅。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夕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而此时,嘴角那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给整张小脸增添了几分狡黠。
“都惊动师兄你了?这次,我的罪过还真是大了!师兄,你担心我没有?”贝浅浅笑嘻嘻地打趣,却一直没有正面回到凌煦的问题。
两个人扯了一会儿皮,许言的声音传来,凌煦才绕到正门,进入客厅。
晚餐,凌煦留在贝家。从他来一直到走,所有人的话题都不再提贝浅浅昨晚一夜未归的事儿,所以,凌煦也不好再追问。
回去的路上,凌煦一直在琢磨,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是不能说?
纠结着,凌煦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实验室。
另一边,送完贝浅浅回家的阎沐遥,先拐到了公司,将需要钟离爵亲自处理的紧急文件收走。
“当牛做马的日子又开始了。”想着,阎沐遥心里有些后悔,刚刚就该在贝家,给钟离爵埋个雷再走。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仅能是想法,苍峻硕得知被派去南非时,那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从身体素质的抗操练能力来说,他可不如苍峻硕。要是被派去的是他,就算能熬到回来,也可能仅剩下半条命了。
不是那边的环境有多差,而是,那边的工作强度实在不是人能完成的。
所以,这些年,派去南非,一直都是钟离爵对他们几个最严厉的惩罚。同时,能从那边回来,也算是最丰厚的奖赏了。
就像简玗,听说苍峻硕要过去,而他马上能被换回来的那一刻,就差当即答应把南非的股份全部转让给苍峻硕。
一边在心里谴责着被钟离爵压榨,一边庆幸没有在苍峻硕之前,被钟离爵发现他打探的小心思,否则,此刻,恨不得去跳珠峰的就该换成是他了。
回到别墅时,钟离爵正在开电视会议,这是之前就通知的一个关乎公司未来两个月规划的会议,别人可不敢拍板定调子。
看了钟离爵一眼,阎沐遥就自觉自动地带着从公司拿回来的文件,到书房当牛做马去了。
转眼,3个多小时过去了,扭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阎沐遥打算起身去泡杯咖啡提提神,一转头,一部面生的手机撞进了他的视线。
一顿,他才想起,贝浅浅的手机!
这是昨晚他给钟离爵做手术时,从给他换下的外套里发现的。他知道这不是钟离爵的手机,而今早贝浅浅离开时,称要找钟离爵要手机,所以,他确定手机的主人是贝浅浅。
而钟离爵将它装进自己的衣兜,可见,他是没打算还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留下贝浅浅的手机呢?
是昨晚用这个手机给他们打了电话?删除就行了,至于那个拨出去的号码,钟离爵已经在拨号之前,设定了特殊操作,是不会留下通讯记录的。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正想着,苍峻硕进来书房,说钟离爵要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