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系列的挣扎,邵一琪总算从被子里爬出来了。她立即下床,将床重新整理了一下,又拍拍被子,手上却是用了些力气,报复被子让她出丑。
“需要做些防护措施吗?”钟离轩突然问。
邵一琪没听懂,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钟离轩。而她这纯真的样子,也可能是夜晚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原因,竟看的钟离轩心猿意马。
“别又掉到地上,再摔到脑子。”钟离轩说着,立马看向床边和地面。
再笨,钟离轩都这么说了,邵一琪还能听不懂?
有些闷闷地,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侮辱了。但说话的人是钟离轩,她又没胆子怼回去。
“不用了,我会小心的。”说着,邵一琪爬上床。
可能是一起住得久了,生活中的很多细节,他们都习惯了,也没有多加留意,好像本来就该这样。
就像此刻,没有异性间该回避的念头,也没有当着钟离轩的面上床,是否合乎身份。
钟离轩觉得自己也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下去了,没再多说,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天璃夜决总部,花园里有袅袅的烟雾,偶尔,还有酒瓶碰撞在一起的脆响。
“你不能再喝了。”一个男声传来。
“你不也喝多了,赌谁先倒下?”女生不高兴地回应。
“笑话,我还能比不过你?赌注下得小一些,被赔得哭鼻子。”男声为了应证自己的幸灾乐祸,说完,还真的干笑了几声。
“赌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只要不违法,你不能拒绝。”女生立即说。
“好!你呢?你输了怎么办?”男声问。
突然没声了,接着,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接着,就是男声鬼哭狼嚎的叫喊。
“贝浅浅,你耍诈!大哥,你不管管吗?”男声的语气明显是在告状。
再看,此刻的贝浅浅一张笑脸红扑扑地,趁着一双大眼湿润润地。因为将简玗的椅子偷偷挪走,让他摔倒在地上,贝浅浅正得意洋洋地插着腰。
可一听他喊“大哥”,立马,贝浅浅就有些怂了。她怎么忘了,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这么算计人家兄弟,且这里就她一个外人……
想着,贝浅浅立即扫视了一圈看着她的几兄弟,使劲地挤出几声干笑,当然,最后视线落到了钟离爵脸上。
这种情况下,只要钟离爵一句话,简玗就不敢追究自己。可要是他一皱眉,说不准……
想着,贝浅浅就后悔,为啥跟这个傻子拼酒?都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让她变笨了,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面无表情的看着贝浅浅先前的小心机,以及现在的卖萌讨好,钟离爵当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这样的头是不能开的,否则,她以后就会有恃无恐。
所以,钟离爵起身,直接回了屋里。
顿时,贝浅浅咬紧牙,这笔账,她记住了。不就是玩笑开大了吗?她又不是自己扛不起,顶多挨顿揍,他们也不敢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哎,先说好,你是男子汉,可别玩不起。算刚才我的方式不妥,但你只说倒下,也没规定以哪种方式倒,所以,错也不全在我。”贝浅浅先发制人。
一边沈阔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必须出场了,不管怎么说,这里最小的就是贝浅浅了,再说,钟离爵那个人可是很护短的。
不管他对贝浅浅是否满意,他自己欺负行,别人想动,他一定不会轻饶。
如果自己不事实制止一下,吓到贝浅浅不说,万一简玗那个没轻没重的家伙,真恼了,乱发脾气,老大一定会秋后算账,妮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说,愿赌服输,既然没指定赌约规矩,不管是怎么倒的,只要先倒了,就要认罚。”沈阔立即说。
一听这话,贝浅浅高兴了。刚刚还低眉顺目的小脸,立即就明艳地嘚瑟起来。
“就是吧,还是沈助理最公正。”贝浅浅马上狗腿地顺杆爬。
站在窗前的钟离爵,嘴角露出幸灾乐祸,他公正?他是最能吃人不吐骨头的小人,笨蛋!
其他几个人根本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心上,毕竟在他们看,贝浅浅就是个小孩子,虽然没差几岁,但事实就是他们年长啊。再说了,一个小孩子能提出什么高要求,简玗答应下来就是。
现在,他们可谁都没预测到,简玗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真是差点被钟离爵剥层皮。
时间不早了,就以贝浅浅和简玗的这场赌注结束了这次聚会。钟离爵没说,但他岂会看不出来,这算是大家接纳贝浅浅的态度。
夜决总部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也只有贝浅浅这个笨瓜,进来过两次,注意力都在玩和吃上。
回去时,钟离爵自己开车,路上,贝浅浅想再跟他解释一下,自己耍小聪明算计简玗的事,可一转头,看到他冷冰冰的样子,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
回到卧室,贝浅浅接到郁冰夕的电话,说她刚下飞机,这次能在家待上几天,问贝浅浅明天有没有时间见面。
呆在这里都要发芽了,贝浅浅现在除了大把的时间,啥都没有。所以,爽快地答应了郁冰夕。
第二天一大早,贝浅浅高高兴兴地早起,在饭厅碰到钟离爵。一看贝浅浅心情这么好,钟离爵有些好奇,明明昨晚回去睡觉时,还闷闷不乐的。
他还以为今天要继续看她的脸色,没想到,睡过一觉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心是真大!
“今天,跟我去公司。”钟离爵突然说。
他观察了一下贝浅浅,发现她化了妆,虽然很淡,但钟离爵还是发现,也就是说,她要出门。
为了安全起见,防止她乱逛被钟离皓撞上,钟离爵觉得,还是自己带在身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