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并不奇怪,也不是多么厉害的手法了,只需要把马蹄削到最薄,为了继续活着,小马儿在长出更厚的胶蹄前不会让自己奔跑太远的路。”麦克翻看马蹄,果然,马蹄被削成了薄薄的一层。
而在马脖子上拴着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必须很认真的观看才能分辨出受害者的脸。
“哇呜!是老贝尔手下的放贷人加布尔雷斯.珀西!”伍尔夫愉快的吹了声口哨。
因为加布尔雷斯,或者说加布尔吧,麦克这边的所有人都懒得给予这个混蛋太多的字眼。加布尔并不是一个好鸟,而是无恶不作的大恶棍,是一个在老贝尔的地盘使用高利贷和暴力毁灭他人家庭的赌徒。
“头儿!我几次想杀掉他了,可惜老贝尔护得太紧。”伍尔夫更加快活的道。
“你说的对,老贝尔护得太紧,所以我不会让你们杀掉他的。”想起加布尔做过的混账事,麦克开心的掏出蓝莓鲜酒,对着旁边的小树‘碰杯’,“加布尔使用高的离谱的利率,让借款人根本不可能还得起,而不还钱的人被他用锉刀把牙齿磨碎,拉到老贝尔那边做了替罪羊。
该死的,我最看不顺眼这个,但是向他借钱的也不是好鸟,老贝尔又因为他提供的破案率和大量金钱不惜开战的护着他,让我无可奈何。”
讲真,麦克的音色有点儿幸灾乐祸。
更让他开心的是两个受害者的身份:猎皮人汤姆和加布尔——腓特烈杀死的两个人都是死有余辜。而从北美洲殖民地特殊的情况下和麦克的想法上来看,腓特烈更多的是进行着连续的审判,而不是犯罪。
“我喜欢腓特烈的做法。如果他不是挑衅我,而是直接投靠我,相信我会爱死他的。”麦克笑着说。
一件凶杀案的发生代表着一系列的麻烦,对麦克来讲也就是那么的一回事。比如这一次,因为不是麦克的案子,所以麦克只需要把加布尔的坏脑袋带回警探厅,愉快的交接给老贝尔就好。
麦克带人返回弗莱克城,哪怕伍尔夫的马匹上挂着一颗头颅,也没有人敢质疑麦克。黑色的夜幕下一行火把逐渐走远,在拐进东直街的宽凹口时,却撞见了更多,以及更加明亮的十几只火把。
是老贝尔的人,领头的就是老贝尔。
“哈,亲爱的小麦克,你怎么有时间来警探厅啦?”老贝尔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光芒。
“有些事情……当然……是非常不好的事情。”麦克努力让表情显露悲伤,可惜眼神欢快得紧,像发现猎物的北美洲灰狼。
“嘿!老贝尔,你这个狗东西,大半夜抓了谁回来?”麦克看向老贝尔身后的一行人。
都是老贝尔的手下,不过没有像死掉的加布尔那样得力的手下。加布尔雷斯是老贝尔最得力的头目之一,麦克看到的却差得多,都是喽啰,而在喽啰们的最中央,绑着一个满脸不忿的桀骜汉子。
“他是流浪者,也是漂流浮尸牛皮案的凶手。”老贝尔骄傲的回答麦克。
“凶手?”
“是的。小麦克,我破案的效率比你也差不了多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