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李予初就被立夏叫醒,天色昏暗,连着脾气都不太好了……
“……什么事?最好是要紧的,不若,下个月都有人守夜了。”
李予初头昏,摇了摇头,长发蓬松,抱着被子,瞧着立夏。
“主子,是老夫人,老夫人说今儿个日头好,带主子出去转转,已经派人来催了。”
立夏梗着脖子,又不得不说,主子向来晚起,除了练武的时候,醒了更是脾气不好,要不是老夫人催着,她也不会来叫。
“日头好?”李予初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暗沉沉的天色,低头不语。
哪里好了?
她又不是陀螺,转什么转?
李予初吐了口气,眼睛一闭,倒了回去,被子盖过头顶。
“主子……老夫人等着呢!咱们回来了再睡,好不好?”立夏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蹲着床边,耐心十足。
“主子,听说,平城盛产宣纸,还有一等一的御供纸,咱们去瞧瞧?”
“主子……”
“闭嘴。”
瓮声瓮气的腔调,听的人心里痒痒,立夏索性坐在地上了,等。
“去哪儿转?”被子突然被顶开,发丝略显凌乱的李予初坐在床上,一缕头发跑到了嘴角,白色的寝衣过了一夜,有些松垮,声音有些哑。
“老夫人没说,只是说,穿的松泛普通些。”立夏摇了摇头,回忆了下那个小丫鬟的话,又点了点头。
“……洗漱,更衣。”
李予初一股脑下了地,任由立夏鼓弄了一会儿,这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