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欣然应允,不多时就听着文家小侯爷信誓旦旦的道;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番舒展诗意的情绪发出,让所有人都有种诧异之色,皇后更是对这个内侄十分的了解,整日流连青楼,风流无度的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才情横溢,想来又是抄了哪位名家的大作而充当自己的诗作。
在场的众人,也怕是只有袁欣荷这个不管不顾的性子,才敢于直言,她不顾众人的眼神,即刻起身,对着文家的小侯爷高声道:“平日里还真不知文小侯爷竟那前朝诗人的大作来充当自己的诗作,还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啊?”
文君泽想要出风头的如意算盘被袁欣荷就这样的揭发了出来,他当即便是又羞又恼,直指袁欣荷,却是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反驳:“你...你....”
袁欣荷显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她转身,对着皇帝与皇后福礼,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前朝诗人杨万里所作的《小池》,前些时日,我随父亲去了书斋,刚巧得到了一本杨万里的诗集,里面就有这一首,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有些恨铁不钢的怒意白了一眼文君泽所在的位置,可还未等皇后开口,就听到皇帝带着微怒的训斥之声骤起:“文君泽,袁欣荷说的可是实情,你是否真的是将他人诗作据为己有?”
听见皇帝的声音,文君泽立即手里刚刚那不可思议的神情,转而对着皇帝所在的方向揖礼:“陛下,臣...臣只是觉得此等诗句极为应景,这才忽然想起而诵,并且臣刚刚的言语也皆是没有独占之意,是袁家小姐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攀诬,还请陛下明察。”
这下子轮到袁欣荷气不过了,刚刚文君泽的话分明就是这首诗是他所作,这才抒情一番,现如今被人揭发了,不但强词狡辩,还想要攀诬自己诬陷,本就生性耿直的袁欣荷哪里受得了这番的冤枉,当下立即直起了身子,看着文君泽的方向;
怒指道:“你不要脸,刚刚你的话在做的众人都听着呢,我哪里有攀诬于你,明明是你想将它人辛苦之作轮为己有,简直就是小人行径。”
“你.....”
“够了!”
还未等文君泽张口辩驳,皇后带着盛怒的声音骤然而起,她看着站在下面的两人皆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实在有些难堪,毕竟这文君泽是她的内侄,如今被人这般的揭发与当场,无论于谁的立场都是不利的。
为了保全皇后文氏一族的颜面,她看了看陛下,双眼充满了恳求之色,在得到了笔下的无声应允后,她才道:“君泽,这件事本就是你的不对,你想以前人之诗词,来抒情与眼前的景致,那就要先告知众位这诗词究竟出自与哪里,而后才可在众人的面前读诵之,不然,你瞧着现在,不就是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