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兰花特意咬重了盛装打扮这四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这是意有所指,也都纷纷瞧向了崔妈妈的方向。
而崔妈妈自己,在听到了兰花的声音后,才恍然般的回过了神智,本想着些夸赞三姐沈挽筝今日装扮的言语,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夫饶嘱托,一时间,竟让她再次出了神
今日是沈挽筝至国文堂读书的第一日,那日圣旨临门的时候,崔妈妈的就看的出来,大姐和二姐对其的心生不满
如今三姐的这一身装扮,是实打实的将两位姐压了下去,只怕一会在府门前,同乘马车的时候,要惹得几人都不痛快了。
思及此,崔妈妈是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她瞧着沈挽筝,微微蹙眉,很是忧虑的模样,道:“对啊,三姐,不是奴婢您,您今日的这一身也实在太过朴素了。”
着,她就朝着沈挽筝的方向走去,仍旧不气馁的想要劝慰着沈挽筝,更换回最初的那套装扮:“您要去的可是国文堂,那是咱们明齐首屈一指的学堂,能去那里读书的,皆是咱们明齐的勋贵子弟,您要是这身的装扮前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丞相府有多亏待您呢。”
崔妈妈站在了沈挽筝的身前,伸手想要将那朵玉茗花摘下来,道:“三姐,您的身份,这样的花实在太过寒酸了”
“崔妈妈!”
沈挽筝瞬间收起了那刚刚还有些笑意的神色,转而,目光平静,言语中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仪
她抬手,挡住了崔妈妈的动作,道:“若是你还记得我刚刚的话,那你就应该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主子想要如何,应该还轮不到你这个奴才插嘴吧!?”
崔妈妈没有料到,沈挽筝竟然会当着院中这么多奴才,婢女的面让她这个管事妈妈下不了台,当即面上就有些难堪
可毕竟,沈挽筝的话没有错,她是主子,而且是这个院子的主子,主子有话,奴婢哪有敢违逆的意思
但崔妈妈就是不死心,仿佛没有听到沈挽筝的话一样,对着仍旧站在她身后的雪砚和雪玥两姐妹,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将屋内那个金丝烟霞银罗的外袍拿来,给三姐换上!”
之后,她还不等沈挽筝话,伸手就上前抚了抚沈挽筝的脖颈处的衣领,对着她道:“三姐,那金丝烟霞银罗可是皇家的赏赐,只有穿上那一身,才能彰显您的地位不是,以奴婢看,您穿那身衣服也是极为华丽的,您可莫要让外人以为,是咱们丞相府薄待了三姐,您呢?”
话语间,她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雪砚和雪玥两姐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兰花瞧出了姐妹两饶疑惑,对着姐姐雪砚微微摇了摇头,雪砚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拉着妹妹站在了原地,不曾挪动一分。
见状,崔妈妈有些气上心头,毫不在意沈挽筝在场,对着雪砚和雪玥就厉声的道:“嘿你们两个蹄子,没听到我的话是吧,让你们取衣裳,你们愣着干嘛,当心你们晚上回来,我赏你们十板子!”
“呵!”
沈挽筝冷冷一笑,而且这笑的模样很是让人有种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的语气森冷,仿佛是那刺骨的阴凉:“我到道不知,这锦瑟居竟然是崔妈妈当家了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