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莲花山走下的一路,宋瑾玥满脑子当中都在仔仔细细的想着刚刚与沈挽筝母亲交谈的一幕,这是她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就是沈挽筝,所以这样的弑族之仇,她必须让始作俑者付出她们应有的代价。
入夜,回程的路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除了马不停踢的奔跑之声,简直静的让人以为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旁人
一轮明月高挂在了漆黑的空之中,周围没有一颗闪耀的星星陪衬,不远处,成片的黑云,在渐渐的朝着月亮而来,没有多久,就已经将原本的明月,掩映在了这团黑云之中
沈挽筝带着雪砚,一路风驰电掣的骑马狂奔,她们知道,必须要趁着宵禁前,赶回到京北城城中,不然,她们今夜必将滞留城门处,无法回到丞相府
未出阁的少女,夜不归宿,这是明齐的大忌,无论清白与否,都会被人挂上,贞洁不清的名声,这事关一个女子的终身之事,她宋瑾玥就算在无法无,毫不顾及,也要遵守礼教而为
毕竟,不忍则乱大谋。
半个时辰后,趁着夜色,沈挽筝带着雪砚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回到了京北城中,在寻了一个地方更换了衣裳,将马匹妥善安顿好后,两人徒步走回了丞相府。
刚一步入院子里,就瞧见雪玥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前来回踱步,好似有什么急事一般,当看着自家主子回来了,立刻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对着沈挽筝,道:“主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沈挽筝与雪砚对视了一眼,很是不解究竟是何事,能让雪玥这般的急切
紧接着,就听着雪玥继续,道:“主子,相爷刚刚派人传了好几次的话,是等您回府的时候,一定要去书房,他有事要找您,奴婢看着来人传话时的神色,不像是什么好事,主子,您可要现在就去?”
沈挽筝没有话,雪砚闻言,也在一旁担忧了起来,她知道,妹妹这个人一向不擅察言观色,除非对方表现的极为明显,如今她能这般清晰的将对方的情绪描述出来饶想必,那饶脸色也极为的难看。
雪砚看了看沈挽筝,也是替其担忧的道:“主子,这次您打算去吗?若是蒋氏发现了什么,禀告了侯爷,可怎么是好,再者,您今日晚归,会不会是让府中的人察觉到了什么?”
沈挽筝眸色一动,唇角微扬起一个淡淡的冷笑:“哪里有那么快,我们刚回来,蒋氏就得到了风声,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而且今日的事,我们并没有引起任何饶怀疑不是吗?”
她脑中将近来发生的所有事都想了一个遍,并未找到任何一点,可以让沈安远这个父亲来寻她问话的事情
可就在沈挽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雪玥仿佛是刚想起来一般,忽然的道:“对了,主子,今日晚膳时分,国文堂派人好似将您今日验考的文章送了过来,正巧是相爷在的时候,亲自查看的。”
“什么!?”
沈挽筝恍然大悟,手立刻就拍在了自己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