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欢悦府究竟是何种场所,就算她不知,刚刚也在蒋欣芸的话中明白了一二,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能为沈家传宗接代才是她认为的重中之重
到底出身何地,有着怎样的身份,对她来根本毫无关系,左右妾室生下的孩子也要交于正室嫡妻抚养在身旁,无关妾室教养之事。
可这般的言语听在蒋欣芸的耳中,简直就像是用一柄钝刀在来回隔着她身上的肉一般生疼,她即刻的对老太君道:“老太君,我并非制止他纳妾,而是这身份实在难以对外人言语,若是它日外人问起丞相府妾室的身份,难不成我要对外她是出身欢悦府的头牌舞姬吗?”
这般的委屈是自蒋欣芸入世以来从未有过的,着她的眼泪就犹如泉涌一般:“当初,我也是蒋氏一族的正室嫡女,为了嫁入丞相府确实也到了自甘为妾的地步,可这也并非是我自降身份,不顾廉耻,当日的事情已经闹到了那般的地步,我也是进退两难,但不管怎样,最后我成了这相府的正室,我总不能同一个身份不齿之人供侍一夫,自降身份啊!”
屋内的人听着蒋欣芸的这般言语,皆是面无表情,尤其是沈安远
在沈挽筝扫过沈安远现下面上的神情时,竟有一种漠然的感觉,对于蒋欣芸的话,她很是明白,以退为进,在回击了老太君含含糊糊的起她当年入门时事情的时候,她用一种极为迂回的言语,近似卑微的将当年的事情用另一种自述的言语呈现在了众饶耳中
这样一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老太君故意刁难,而她蒋欣芸也是有苦难言的模样
沈挽筝拿起了手旁的茶盏,轻悠悠的饮下了一口,当被子遮挡住唇畔的时候,她勾起了一抹极为讥讽的笑意
不得不,蒋欣芸的手段确实是高,在老太君以不解之势攻之的时候,她竟以婉转之意反之,让人无法回绝于她言语的同时,还引起了府中除了沈挽筝之外儿女们的同情
这着实是一步好棋,只是这棋,还真没下对地方。
她放下了茶盏,继续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戏。
“其实,若是丞相真的有意纳妾,只需言语一声,我自会为其准备,就算是瞧上了哪个百姓清白人家的姑娘,只要依着规矩,抬了妾室,也没有什么不可。”
蒋欣芸再次涕泪的开口,道:“可他竟然在寿宴当日,这般的失了礼制,竟然与一个青楼女子在书房内”她忽然止住了话语,只因着瞧见了沈挽柔和沈挽宁在场
“他这是在打我的脸,也在让丞相府在这一夜之间蒙上了一层污名啊!”半晌,见老太君依旧趁着面,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她心念急转
“好,就算我可以不计较这女子身份的事情,但老太君,沈安远你们可别忘了,咱们是当朝丞相府,子之臣,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红着眼等着看咱们丞相府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