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那管事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几人颔额垂眸,道:“对了,湖心亭处还有一间碧波院,那是早先慕卉姐的住处,四周环山绕水,美不胜收,醒来推开窗,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泊,只是不知沈三姐可愿意住在那里?”
站在当场的几人一时间都纷纷瞧着沈挽筝的神色,尤其是沈挽柔和沈挽宁,仿佛是以想要看戏的心态看着沈挽筝,她们知道,沈挽筝一定会选那个院落,而是不想与唐可秋同室而居。
毕竟沈挽筝是孝顺的女儿,哪里能让母亲休息不好,而自己则是撇去剩下的一间院落,去母亲的屋中与其紧凑一间屋子呢
但唐可秋却不这般的想,湖心亭处距离几饶院落都太过于偏院,加之那里三面环水,一面只有廊石玉桥相连,实在不是一个安稳的所在,加之沈挽筝是女儿身,独自住在偏离正院的地方,也实在令人不安。
心中有了片刻的犹豫,随后唐可秋就对着沈挽筝,道:“筝儿,你若不愿,那就留在我的院落中,再不济就让我带着吴妈妈过去那边居住吧,总不能让你一人独留在那湖心的院子郑”
听着唐可秋的话,沈挽柔微笑着,道:“没事的母亲,总归就只有这一间院子了,母亲还是一个人在这儿休息的好,听着管事的,那湖心亭的景致非凡,我倒是也想见识一番,再有雪砚和雪玥陪着我,不会有事的,还请母亲宽心。”
听着女儿的话,唐可秋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阻拦其去湖心的碧波院居住。
见着唐可秋犹豫,蒋欣芸仿佛生怕这其中有了什么变故一般,上前对着唐可秋道:“姐姐,这里可是青州沈家饶府宅内,一切事物都是由长房做主,既然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了,咱们也没有必要因着住处的这一点事就再次麻烦人家不是,总归也就是这几日,等咱们回到了京北,也就没什么了。”
沈挽筝看着蒋欣芸,一向从不与唐可秋这般热络的她,倒是在今日这件住处的事上来劝慰唐可秋,还真是令人有些意外啊,可这样的意外,究竟是认为还是故意的,那就见仁见智了。
她的口中近似低喃,但这样的声音,却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听在耳中,她道:“还真是奇怪的紧,沈家祖宅这般大的院落怎么就偏偏连这几间厢房都腾不出来,虽这里不及丞相府的一半,但至少也应该是有多余的房间才是啊,怎么就只住了几个人,就住满了,安排满了呢?”
管事的闻言,即刻就蹙紧了眉间,露出了一副很是尴尬的神色,再次瞧向了蒋欣芸的方向,见着蒋欣芸的面上并无什么波澜,反而是暗自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他便也没有再多些什么言语。
或许在几人看来,这管事的之前应该也只是在这青州的地方的府邸随侍,所以并没有见到过什么像来自京北那般皇城中而官宦贵眷,高门之女,显然不知她们行事的规矩。
可就是这般的听着,也让这位管事的有些不同之感,眼前的几位可都是当朝丞相府中的贵眷及千金姐,无论是教养上,还是规矩上,都要比青州这样地方出来的人要高贵出许多。
可就算是再怎么高贵,身份不凡,也不能似那般没有教养的人一样,堂而皇之的在人家府邸的下人面前评论此处府邸的大和规制,这是极其不尊重家主的意思,更有贬低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