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前
雪砚服侍着刚刚晨起,还在梳洗的沈挽筝,将她似水墨的长发梳起,一旁,雪玥刚刚门前所留下的信笺呈禀到了自家主子的面前。
两人虽说心中对这封信笺的来意很是不解,但瞧着镜子里自家主子的神情,倒也能猜测出这信笺所来的一二了。
不一会的功夫,沈挽筝便将这封信折好,看着妆台旁还在袅袅升起白雾的香炉,她缓缓的伸出手,将信笺放在了香炉内,眼神清冷的看着慢慢燃起火苗的信笺,唇角处露出十分鄙夷的神色。
见着如此神情的主子,雪砚和雪玥神情疑惑,尤其是雪砚,似有话要说,但是在犹豫之下,又不知该如何的开口,与沈挽筝言语一二。
沈挽筝对雪砚欲言又止的模样有所察觉,将手中已经燃烧殆尽的信笺放在了香炉中后,语气平淡的道:“有什么话不好开口吗?我身旁亲近的人,除了你们两个,便再无其他,不必如此藏着掖着的,心中有疑问,就问出来吧。”
听见自家主子的言语,雪砚思忖了一会,最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妆台上一支玉簪拿起,瞧着镜子里的自家主子,为其簪上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子,这封信所来的目的是想让您帮忙保住其命,可是奴婢不知,主子究竟想要如何去做,若是真的信了她的言语,会不会日后再给主子增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挽筝微微一笑,看着发髻间雪砚刚刚为自己别上的簪子,伸出手,抚了抚,瞬间觉得,这玉的质地很是清透,温润,丝毫不似寻常可见的俗物。
显然就连她自己也记不得自己何时有过这样的一支玉簪,尤其是这玉簪的纹饰,更是自己所喜的玉兰花模样,无论是花瓣还是花蕊,都雕刻的十分逼真,就只是这般的看上去,美轮美奂,让人对这位工匠的手艺,啧啧称奇。
正在如此的疑惑间,她的唇角微起,可眸中的冷意却是越来越深:“危机之下各自保命,是生存的本能,即便是当下这般的情形,她也无可选择,明知道她所服侍的主子是什么性子,所以她才会在这般的时机向我来寻求帮助,可”
沈挽筝将一只耳饰带上,继续道:“突如其来的转变,实在令人生疑,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陷阱,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有张良计,为何我不能有过墙梯呢?”
对于蒋欣芸的性子,沈挽筝在面对其之前,还是倾国将军宋瑾玥的时候,在书中就已经有了很清明的了解,如今她身旁的人见其的行事过于很辣绝情,想到了自保之策,也是无可厚非。
尤其是蒋欣芸自己,心思狭隘,看中名誉,地位高于一切,她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丝的被人污蔑陷害的机会,在她看来,只有死人才能彻底的将事情掩埋。
“那主子可要回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