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明白了吗?”迟菲歪歪头,问道。
“目前为止,明白的差不多了。”皇甫堂微微一笑,这次的笑不是勉强。
“不能再让你跟着担心了,这一路上被你盯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都知道?”迟菲微微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他在发呆,在想事情。
“你的目光太灼热,想感应不到都不行。”皇甫堂半开玩笑道。
“果然是六爷,我们这些小百姓在您面前被秒的渣都不剩。”迟菲故意生气的讥讽道。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皇甫堂果然被她逗乐,伸出手勾勾她挺括的鼻子。
迟菲看到他又恢复了以前,开心的咧嘴笑了。
这一笑,像是冬日的暖阳,融化了皇甫堂的心。
他越发怜爱,也越发喜欢,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膛。
“你以前曾经说过我,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是一个人自寻烦恼。”
“你还记得?”迟菲颇为感动,没想到自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他居然一直放在心里。
“是的,你说的,我都记得。”
皇甫堂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说他是个情场高手,多年以来他没碰过异性,说他是个情感小白,但是撩起人来又毫不含糊。
让堂堂的大学生,知识分子,理智如动物的迟菲也沦陷其中。
“你想明白了什么?”迟菲问道。
“一些往事。”皇甫堂向后靠了靠,调整到舒适的位子。
“就是刚刚说的,很多年前的事。”
“是冬嫂的丈夫?”
“对。”
“不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老是想这些。”
“事情是过去了,但是心里的坎依然在。”
“爷,人又不是你害的,何必自责。”龙祥一直跟在皇甫堂身边,很多事情,他耳熟能祥。
“我知道。”皇甫堂赞同他,“但是当年在场的只有我跟冬子,后来跟权坤闹成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因为这个。”
“是权坤他意气用事,又对爷你不信任,管他干嘛。”龙祥满不在乎道。
“在他心里有根刺。”皇甫堂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要是不尽快拔出,会种的越来越深。”
“菲菲应该感觉到了吧。”
“什么?”迟菲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在演戏的时候,有的时候会遇到一些阻碍,也许是我影响了你。”
迟菲转动着眼珠,才算悟出来。
“也不是吧,我一直都觉得他脾气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不是的。”皇甫堂摇摇头,“当年他去了国外,只有我和冬子远赴越南,我们只带了寥寥几个信得过的人。”
“那次出行,恰好是我主张的。”
“那又怎样?”迟菲不相信权坤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人。
“权坤因为是权氏继承人,他和我们不一样,所以他不明白很多盘根错节的内部关系。”
“他和冬子交情很好,他信任冬子,也依赖他,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所以在我带着冬子的骨灰回来的时候,他以为是我惹来的人,牵连了冬子。”
“其实不是。”皇甫堂自嘲道:“恰恰相反,是冬子以前的宿敌,正好发现了他。”
“这样?”迟菲咬咬嘴唇,脑海中闪现出一副权坤对自己凶巴巴的画面,“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呢?”
“他这个人,不是谁的话都恳听得。”皇甫堂拍拍迟菲的手,“你在剧组小心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