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风和陈玄风离开桃花岛之后,岛上就剩下思央和黄药师,还有三个小师弟。
陆乘风要比思央小两岁,至于武眠风和冯默风那就要更小点。
以前小的几个武功都是曲灵风和陈玄风在教,黄药师在旁指点几句,现在两位师兄离开岛,教授他们武功的事情落在思央身上。
没错,就是她。
思央虽比陆乘风几个入门晚,可悟性极强,学的比他们都快,桃花岛的几样独门武功,她练的也不比两个师兄差,甚至更有融会贯通,师弟们自然也是心悦诚服。
三个师弟,陆乘风很机灵,武功方面资质不算上佳,但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阵法更上心些,武眠风的武功学的不错,就是性子倔的很,不服气的还喜欢当场顶撞回来,思央不爱惯着他,教训他两回后,倒是学乖了,另外武眠风还是个小银控,瞅着机会就去撸毛,小银对他渣的很,骗吃骗喝一碰到主人就立马把他丢一边,偏偏他乐此不疲,也是够执着的。冯默风最乖巧,对琴棋书画更喜欢些,算是几个师兄弟中,最有文气的一个,嗯,像个小书呆子。
在回桃花岛不久,思央就把从古墓派得到的九阴真经的经过告诉了黄药师。
黄药师也没想到,他心心念念不忘的天下第一武学,九阴真经竟然以这种方式得到。
“不过古墓派里面王重阳留下的九阴真经,只有部分篇章,总纲他没有记录在里面。”思央在记录九阴真经的时候就发现这点。
九阴真经分上下两卷。
上卷乃是内功心法真籍,下卷则是收录的各种武功招式。
整部经书,上对下应,讲究个‘破’字,以上卷破下卷。
玉女心经克制全真武功,王重阳用九阴真经来破玉女心经。
虽没有总纲,但九阴真经对黄药师来说仍旧是个意外之喜,他对九阴真经有执念,并非是渴求其中的武功,而是想要看看天下第一武学到底如何。
即便得到九阴真经他也不去学,而是借此来参悟。
当日在古墓派见证王重阳与林朝英的一场比试,黄药师本就有所领悟,再有徒弟带回来的九阴真经,很快在叮嘱几个徒弟后,他就开始闭关。
思央早便知道会有这一天,黄药师是难得的武学奇才,桃花岛的武功是他所创自成一派,可惜他傲然一生,却无人可继承他的桃花岛。
徒弟们死的死散的散,女儿跟个傻小子义无反顾的走了,最后,他连桃花岛也没有了。
想及此,思央盯着师弟们练武就更勤了,面对师弟们苦兮兮的脸,她则是抱臂冷声说道。
“咱们桃花岛的人,不能没有出息,要么不学,要学就要学好,师姐也是怕你们以后出门丢了桃花岛的脸,到那时候……”她笑的温软和善,可看在师弟们眼中,就像是见了鬼似得,忍不住打了激灵,尤其是她说完那后半句。
“……师姐不介意帮师父给你们好好重造重造。”
他们的师姐,别看长得好看,那心也是真的黑,也就师父师兄们觉得师姐千好万好哪哪都好,师弟们很悲催,但打又打不过,跟师父告状?呵呵,打死他们也不敢有这种可怕的念头。
还是好好练武,争取早日脱离师姐魔爪,至于打败师姐?一开始还有点念想,如今看着每日武功进步飞速的师姐,他们已经被打击的只求别被甩太远,并且默默为两位师兄同情一把,他们好歹是师弟,做师兄的被师妹吊打,那滋味会更不好受吧。这么想,心里竟然诡异的好受多了。
在思央明玉功再一次突破后,黄药师出关了。
青衣墨发,身姿挺拔,人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可又似乎多了更多不一样。
思央奔过来站在他身前,后者深邃的眸子定定望着她良久,忽而一笑,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髻:“不过几日不见,变的为师都快认不出了。”
说认不出是自然是夸大其词,主要还在于,眼前曾经的小姑娘,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在向他跑来的时候,身姿灵动曼妙,空灵又飘逸,他的确是怔愣了一瞬间。
明玉功的神妙之处就在此,越是修炼,也人如‘明玉’一般,如同天地精灵。
“什么几日,师父这次闭关都快足足半年。”思央仔细看他,眼睛明亮:“师父的武功是有所突破了吗?”
到达黄药师这等地步的江湖绝顶高手,想要武功进一步有所突破,并非易事,除非是修习高深武学,再有就是经年累月厚积薄发。
可以肯定,黄药师是没有修炼九阴真经,那他……
“你倒是有双好眼力。”黄药师唇角露出笑意,深邃眼眸神采展现。
“为师参悟九阴真经有感,将桃花岛内功心法稍稍做了些修改,略有精进。”
借九阴真经参悟,提升桃花岛内功心法,思央想,光这一点她师父就比王重阳那虚伪道士强百倍,当然他口中的略有精进,怕是不止如此。
“师父倒是会谦虚了。”她忍笑调侃说。
黄药师哑然失笑,轻敲了敲她光洁额际,询问他闭关这半年,她在岛上的生活。
“陆师弟对阵法有了领悟,还在他住的地方摆了阵,武师弟冯师弟进出都得小心些。”
师兄弟们都是住在一个院落,陆乘风在院子摆阵,两个师弟可不得时刻小心着。
“比武的时候,陆师弟现在经常挨武师弟的揍。”很怀疑是不是因为阵法缘故,武眠风在司机报复。
“冯师弟……唔,他长高了。”
“那你呢?”听了这么多,没有提她自己,师父倒是忍不住。
“我啊……”
思央清眸微动,停住脚步,面对他眉眼舒展,道:“徒儿当然是很想念师父,师父出关了,我自然是开心的。”
望着眼前清丽动人的少女,回想起刚才奔来的那一幕,她那时的喜悦,仿佛传入他的心中,念及此,他心头一动,然而终是克制住,只道:“辛苦了你。”
辛苦吗?
就是不知道指的是哪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