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是。”青丝点头。
“走吧!”阮雪婉先一步走了进去。
“宋相,那位是你的妻子,不,应该是前任妻子吧?”二楼靠窗位置,一个摇着扇子的男人轻笑。“你与这位阮小姐和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倒是心大,居然还敢出门。”
宋柏菘捏着右手指的扳指,眸子扫过外面,又随意地收回视线。
“二皇子,本相刚才说的事情如何?”
“本皇子也想帮丞相这个忙。只不过,本皇子人微言轻,怕是要让丞相失望了。”二皇子满脸遗憾的摇头。“其实这件事情找兵部尚书阮大人比找本皇子更有效果。毕竟最终还是要阮大人点头才行。”
“二皇子刚才提起阮小姐,就是知道本相与阮家闹得不愉快。如果真的借着这件事情找阮大人,阮大人岂会答应?这件事情还需要二皇子出面才行。”宋柏菘的眼里闪过愠怒。
“行吧!本皇子考虑一下。”二皇子看向楼梯处。只见伙计带着阮雪婉上了楼。他的眼里满是促狭的神色。“这位阮小姐长得如此美貌,你怎么舍得伤害美人的芳心?”
“本相不是重色之人。”宋柏菘淡道:“有些花瓶虽美,但是却古板无趣。”
“哦!原来阮小姐是古板无趣的花瓶啊!”二皇子似笑非笑。“真是可惜。这么漂亮的花瓶,放在家里也赏心悦目,偏偏遇见一个不懂得欣赏的。以后也不知道谁会把这么漂亮的花瓶搬回府。”
被喻为花瓶的阮雪婉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点了几个菜,然后便坐在窗前发呆。
以阮雪婉的位置,正好被屏风挡住了视线,所以看不见另一边的宋柏菘和二皇子,对面的人偏偏将她看在眼里。
“啧啧,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看看现在多黯然神伤。宋相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二皇子心疼不已。
宋柏菘无动于衷。
不过二皇子总是在他耳边念叨,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看了几眼。
黯然神伤?
就算真是黯然神伤,那也是她作茧自缚。和离的事情是她提出来的,可不是他提的。虽然他对她没有感情,但是暂时也没有想过和离的事情。谁让她跟别人学什么欲擒故纵?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宋柏菘与大多数人一样不相信阮雪婉是真的愿意和离。他只当她想欲擒故纵,所以借此惩罚一下她。如果阮家愿意低头,阮尚书再亲自和他说几句好话,他也可以撕毁和离书,与阮雪婉继续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宋柏菘的‘自信’在看见阮雪婉连续点了十几个菜的时候崩塌了。他震惊地看着那个像大多数贵女一样古板无趣的前任妻子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啧啧,阮小姐这是疯了吧?看来真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二皇子也被阮雪婉的好胃口惊住了。
宋柏菘嘴角抽了抽:“你确定这是受了打击的人能够有的胃口?”
“应该是……化悲愤为食欲?”说出这句话,二皇子觉得好傻。这种话连他都不会相信。
不过,他却觉得这个阮小姐比想象中的有意思。宋柏菘还说她古板有趣,他觉得她挺有趣的嘛!
“这位阮小姐的胃口真好啊!”另一个房间里,随从唐离震惊地看着阮雪婉又解决了一盘红烧肉。
他回头看向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的唐远博,压低声音说道:“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被和离的女人。”
唐远博完全不受影响,仿佛那天在那个女人身上驰*骋的不是他似的。
唐离撇撇嘴,暗暗说着自家主子的无情。一夜夫妻百日恩,现在才过几天,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不过属下也打听清楚了。在将军遇见阮小姐之前,阮小姐就和宋相说好了和离的事情。只是当时太晚了,阮小姐来不及搬回府,打算第二天再走的。没想到当天就出了事。”
唐离不知道唐远博能听进去几句,不过还是尽职地说明阮雪婉的事情。
此时,从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出事了。”大街上,有人叫囔道:“巷子里有个贵女被人轻薄了,看样子已经失了清白。”
原本人山人海的街道上顿时清空了不少。许多人朝那条巷子赶过去。
阮雪婉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一边咬着红烧肉一边想着原剧情。
对了,原著里没有和离的事情,当然也就没有阮雪婉和男人滚床单的事情。可是作者写了几笔,说是宋府三小姐给大反派下药,大反派一时不察中了计,匆匆离开宋府之后,找了条河站了一晚上,从此便落下了见风就咳嗽的毛病。那位宋三小姐最终落得被男人轮*奸的下场。最可怕的是还不能死,她会一直承受着那种活在地狱里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