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阮雪婉伸了个懒腰,刚下床就踩到了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块玉佩。
她仔细把玩着,这玉佩上的图案是鹰,明显是男人的。而昨天踏入她闺房的只有唐远博一个男人。
与唐远博说清楚之后,阮雪婉不得不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松开了。
咯吱!代替青丝的丫环茉莉推门进来。听到阮雪婉的声音,茉莉轻声说道:“小姐醒得真早。”
早膳后,阮雪婉去见了汪氏。汪氏正在房间里做针线活儿,见到她过来,笑着朝她招手。
“娘,二哥什么时候出门的?”阮雪婉在汪氏对面坐下来。
汪氏没有发现阮雪婉的小心思,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聊。
“你二哥又不需要上朝,刚出门不久。你爹和将军需要每日上朝,一大早就走了。”
“将军昨天晚上在我们这里留宿了?”听汪氏提起唐远博,阮雪婉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是啊!说起来你爹还在得意呢,说唐将军看似在战场上英勇,没想到酒量还不如他。昨天晚上没喝几杯就被下面的人扶下去了。”汪氏抬头笑了笑。“这些男人也真是无趣,比什么不好,比酒量。这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阮雪婉捏着衣袖里的玉佩。走得这么早,这可怎么还给他?
下了早朝的唐远博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然而那里已经空了。
手指转了个方向,捏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眸子深邃了些。
“唐将军。”阮重辉叫住前面的唐远博。
唐远博停下步伐,看着阮重辉走过来,拱手:“阮尚书。”
“唐将军。”阮重辉拱了拱手。“刚才真是多谢了。要不是将军,这次我就栽了,皇上指不定会撤了我的职。”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阮重辉一阵后怕。
这次兵部出了事情,皇帝当场发怒。要不是有唐远博在旁边安抚,阮重辉这次大难怕是逃不过去。
“阮尚书不用客气。谁能没个驭下不严的时候?只不过你回去可得好好整顿兵部。”唐远博淡淡地开口。
“是。唐将军说得极是。本官也想知道是谁想害本官。”兵部居然有人想拉他下马,然后取而代之。总共无非就是那几个人选,只要一一调查,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呵!幸好他阮重辉运气好,有唐远博这个贵人暗中相助,要不然今天真的算是栽了。
阮重辉决定这个月多奖励阮旸之那小子一些银子。这小子让他操心了十几年,终于有做对事情的时候。
阮旸之之所以调到唐远博的麾下,完全是那小子自己争气。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还让唐远博高看了几眼。现在成为唐远博身边的得力干将。瞧他最近回来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在新的职位上如鱼得水,就知道过得不错。
“将军。”随从出现,小心翼翼地说道:“玉佩落在阮小姐那里,要不要……”
唐远博看着阮重辉的身影走远。他摸着手指间的扳指,淡淡开口:“不用。”
“唐将军。”宋柏菘坐在马车里,从唐远博的马匹身边经过。“今日王阁老作东,邀我们西月楼一聚,不知道将军是否愿意赏脸?”
宋柏菘穿着朝服,整个人气质脱俗。他微微笑着的时候,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然而在唐远博看来,那笑容假得不行。
“将军?”宋柏菘见唐远博不说话,还用这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笑容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