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跟自己的‘金手指’沟通了一次,乔岱却发现自己更混乱了。
接近主角—
可是,接近主角干什么?
不取代、不帮助、不收小弟......屁的个啊啊~呸,自认优雅的乔岱都忍不住爆出口了,这说了跟没说有毛区别有毛区别?
清醒过来的乔岱忍着胸口的不适,只能一遍一遍猜测着这话的意思。
没办法,这很可能跟他的未来有关,不得不慎重!
可是却丝毫没有头绪,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那东西是在哄他,或者它自己都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那家伙一看就不靠谱,别被误导了才好。
那索性——
哎,还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做好了,管他对或错!
屋里正点着蜡烛,也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晚上,不过,时辰这东西对此时的乔岱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想让林大将纸笔拿来继续将未完成的一点尾巴写完。
一抬头,却看见徒睿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怎么来了?”
现在京城里还有些许混乱,这人竟然从宫里出来了,这让他有些意外。
本来还想调笑几句,无奈喉咙不给力,声音沙哑干涩,说多了还有些痛,也只能作罢。
更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还大咧咧坐在他的卧房中?
有些恼怒的瞪了林大一眼,这几天长日卧于榻中,难免形销骨立仪容不雅。
为此,连几个弟子的请安问候都叫他给挡了,只让他们在外间将他写的东西又重新抄写一遍,屋里则只叫林大一个人伺候。
现在却又有人闯了进来,这让他有些不自在。
徒睿却是只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转身向着外面点了点头,帘子一掀,在乔岱皱眉之前,一个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这身影让乔岱的脸有些僵,张了几次嘴,才终于干巴巴的又问出了一句,“怎么回来了?”
刘进一进屋就紧紧盯着乔岱的面容看了半晌,脸色是越看越沉。
见他说话也不回答,只示意他张开嘴巴让他看一下,紧接着便是切脉问诊,又将他的饮食便溺之物通看了一遍。
只是越问心越沉,越看越是绝望。
“这才多久时间,你的身体怎么会败坏至此?”
乔岱暗哼了一声,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话,灵魂与□□之间的事情,即使几百年后也是个无解难题,他现在又哪里会知道了。
接了林大喂过来的蜜水小小的饮了几口,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
渐渐的也有了些精神,嘴角咧出个笑容,缓缓说道:“既然陛下和刘贤弟都在,倒省的我费力给二位再写一封信了。”
“哼,你这些时日写的还少了?怎么会缺写一封信的力气?”徒睿话有些生硬,却难掩里面的关切哀伤。
瞅瞅旁边满脸愁容的刘进,再想想满府那些关心爱护自己的家人,以及自己想尽全力保护的几个孩子。
虽然对自己无法再继续陪伴他们走下去有些愧疚,但乔岱的心里还是有些开心。
这一趟,他不亏了!
不理这人的冷嘲热讽,乔岱微微弯了眼睛,有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很好。
缓慢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轻轻响起:“我这一生,能活到此时,已然到了尽头。
然还余几件事情放心不下:
一是,杀我妻我子的凶手,这只能托付陛下了。
报酬便是我留下的那些书籍,自有琦儿和珏儿转交与你。”
为原主为林家报了仇,也算是还了原主借身体给他的因果吧。
“二是,小女黛玉年幼,我去之后恐少人照拂,所以,我想请刘兄收其为义女并传其医术。”
“玉儿是寿宁侯府嫡长女,朕亲封的郡主,未来的二皇子妃。岂会有无人照顾之说?”乔岱这话让徒睿很不高兴,感觉受到了轻视。
刘进医术再厉害,即使入了太医院为医正,也不过是正四品,怎能做郡主义父?
“多谢陛下赐封。”乔岱向着徒睿的方向抱了下拳,这倒是意外之喜,“只是玉儿与二皇子的亲事,陛下还是不要此时揭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