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悦……
温如新嘲讽一笑,她是笃定她不会知道她在背后搞小动作,还是并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乐瑶舒菁两人相视一眼,心有怀疑却不多问。
温如新没有追问,转身走到桌案前,铺开白纸,研磨。
乐瑶舒菁好奇的走过去,“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温如新朝她们笑了笑,执起毛笔,然,写了两笔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便拿起毛笔看了看,然后果断的掰断,用断掉的那端沾了墨汁,唰唰唰的在纸上写下查案过程中她需要的工具。
写完后,她吹了吹未干的墨汁,递给舒菁,道:“这些工具,你帮我准备一下。”
舒菁接过,扫了一眼,奇怪的道:“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东西都是仵作验尸时用的。你要这些做什么?”
“你既然知道是仵作用的,那我就不细说了。你买齐之后按我上面的分类装在两个木盒子里。至于我用来做什么,你们不必知道太多,按我所说的去做就是了。不过这些东西明天一早就要用,所以今晚必须准备好。如果买不到,就想办法。知道吗?”温如新说道。
舒菁听的一愣一愣的,点点头,“知道了。”
“还有……”温如新看了看乐瑶,认真严肃的道:“这件事,我不想第四个人知道,所以你们要把嘴巴闭紧了。”
两人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深意何在,可瞧着她一副严肃的脸,便重重的点头,应下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这一天,温如新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躺在床上没多会儿她就睡着了。
待她醒来,屋里没有人。起身,打开窗户,外面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洒下,柔和而美丽。
邢悦端着热水进来,看到温如新站在窗前,橘色的光晕落在她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色调,顿了下,正欲转身就听见她开口道:“邢悦。”
邢悦停住脚步,将视线重新拉回到温如新的身上,锐利的眸子里那抹冷色瞬时敛去,“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温如新没有马上说话,转过身,神色淡淡的看着着邢悦,后者被她看得心底发慌,“小姐,你为何这么看着奴婢?”
她说着,转身,逃也似的放下热水,浸了帕子,递给温如新却是不敢再直面于她。
温如新没伸手,“对今天的事,你不想解释什么?”
邢悦身形微微一僵,抬起头镇定的说道:“小姐,去西直门的事奴婢可以解释。马厩的小顺跟奴婢同村,他有个远方亲戚住在西直门附近,念着小顺没有家人在身边,时不时的会给他捎些吃的用的进府。”
“最近,天气转凉了,亲戚给小顺备了新棉衣,可是前些天府里新来了几匹马,小顺一直没时间出府,这事就耽搁了。今儿早上,小顺知道奴婢要出府,特意央求奴婢帮他跑一趟。奴婢想着只是绕一圈路的事,便应下了。”
“这事,奴婢没有事先跟周管家报备是奴婢的不是,可是奴婢没有说谎,若是小姐不信,可以把小顺和门房的齐叔叫来问话。奴婢回府时,齐叔按府里规矩查了奴婢带给小顺的包裹。”
温如新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盯着邢悦看了好半响,勾唇,笑得明艳,“你说的这么详细,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话?”
她话说到这份上,说明从小顺和齐叔那里她得不到她想听的话。
邢悦,她是早有准备。
这胆子是越来越大发了。不知这后面是否有她宋雪卉的一份功劳?
邢悦暗自松了一口气,帕子已经凉了,转身将帕子放在热水里重新拧干,递给温如新擦脸。
温如新接过,擦了脸,又漱口,忙完这些她走到床榻前坐下,端起茶杯,悠然自得的喝茶。
邢悦站在一旁看着,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下一秒却听见温如新淡淡的声音响起:“如果以后我发现有人在背后捅刀子,邢悦,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她好呢?”
邢悦听了,眉心一沉,就变了脸色:“这,这哪是奴婢能回答了?小姐这是拿奴婢开玩笑了吧?”
“我不开玩笑。”温如新认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