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朔正在偷笑,突地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向自己看来,马上就一本正经地坐好了。
杨新叶转身就向杨朔走去,白了他一眼,亦以同样的方法,给他治伤。
半个时辰过后,杨新叶才收敛了气息,一转身,视线就与站在门口的龙清宇撞个正着。
不用说,刚才给他俩疗伤的情景,怕是已尽收龙清宇眼底了。
而淡定如斯的龙清宇,此时眼里惊讶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
杨新叶只好淡定的道:“王爷还要喝酒么?我去准备。”
说着,就走出了里间,徒留这三人面面相觎。
刚一出门,就有人阴阳怪气地笑着,一脚跨进了府门,杨新叶双微一眯,那身明黄又耀眼的锦袍,不是龙云哲,又是谁?
难怪府里站着的府卫,全都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这龙云哲怕是早就来了,只是没有进府而已。
还真是有耐心,这也难怪,杨府现在可是站着好些安王府的侍卫呢。
只是,当杨新叶一出现在房门口,龙云哲立刻就走了进来:“听侍卫来报,说杨新叶你回来了,安王兄也在,我怎能不来凑凑热闹呢?”
杨新叶正要开口,龙清宇就在在身后道:“太子殿下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我前脚刚到,太子殿下就来了,难道太子殿下也是来蹭饭的?”
龙云哲阴鸷又自负的斜眼一笑,垂眼走近了来:“我倒是想,只是不知,杨新叶你欢迎本宫吗?”
这时,杨逸凡二人也换好了衣衫,走到杨新叶身后,不紧不慢地道:“太子殿下驾临,倒是让我这小院子蓬荜生辉啊。”
“杨逸凡,听说你主仆二人,在海晏城身受重伤,看来是消息有误啊。”龙云哲依然阴阳怪气地。
杨新叶秀眉微蹙,转身对着身后三人道:“有你们这三人在,足以招待太子殿下了,我去备酒,还请安王切勿失信。”
龙云哲清淡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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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杨新叶从地窖挑了坛好酒,抱了上来。
回到客厅的时候,三人围坐桌前,那有说有笑的样子,简直是不拿王爷当王爷。
杨朔赶紧起身接过酒:“新叶,你还真自己去拿酒啊,来,坐。”
杨新叶一挑眉:“不自己去,怎能显示出我的诚意呢,这不堵住安王爷的嘴,我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我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龙清宇依然低沉轻笑。
“王爷,少爷,小姐,膳食已备好,可否开饭?”管家杨福神色恭敬地来到杨逸凡身边询问。
“当然,新叶都饿了,是不是新叶?”杨朔这伤一好,话也多了。
“难道不是你比较饿?”杨新叶瞪了他一眼。
“福伯,开饭吧。”还是杨逸凡比较靠谱。
“已经布置好,请王爷移步饭厅。”杨福办事真是周到又贴心。
席间,杨新叶隐约听到哪里有鼓声传来,估计是谁家有喜事。
而杨府的下人们也都跟着开心好多,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愁云与警惕。
听杨逸凡说,龙云哲只是来探探风,看他和杨朔是不是真的卧床不起。
也想确定一下杨新叶是不是真的失踪又回来了。
龙清宇却说,杨逸凡主仆在海晏城险些送命、以及这毒性,估计与闵姝有关。
但闵姝在半月之期快到时,还在东临城与龙清宇大打出手,又是怎么在海晏城险些要了杨逸凡二人的命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龙云哲去了海晏城。
但龙清宇又说,自己失踪后还看到龙云哲在皇宫出现。
那么,又是何人对杨家人下手?
“看来这一切,只有找到杨老爷子,才能弄清楚了。”龙清宇自顾自地斟了杯酒,这完全没有王爷的架子。
这也让杨逸凡和杨朔放开了许多。
“咚!”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声传来,似是很远,又似很近。
更是让在坐的杨新叶四人均心头一颤,互相看了一眼,神情严肃起来。
而杨新叶毕竟是后来才修炼的,在自己家又卸下了全身防备。
这一声鼓响,几乎震得她没有拿稳筷子,心居然突突地猛跳了几下。
“新叶,你没事吧?”杨逸凡凝眉询问。
杨新叶摇摇头,表示没事,但双眼却向外面看去。
随即众人起身,快步走到院子里,这一看,不由俱是心头大骇,院子里侍卫、下人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大门头上的高墙上,站着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
一袭苍青色的小袍子衬得他手短脚短,手里还拿了个小小的泼浪鼓,正轻轻地把玩着。
那睥睨的神态,居然有点萌。
但一个五六岁小孩、轻轻松松站在人家墙头上,杨新叶几人又岂会掉以轻心?
“你是谁?到这里做什么?”杨逸凡上前一步,沉声发问。
“你们有人动了师父的东西,师父让我来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做的。”小孩奶声奶气地样子非常嚣张。
“你师父是谁?”杨逸凡追问着。
小孩鼻孔里重重一哼:“一群废物,也配知道我师父的名讳?”
这话一出,众人立时就垮了脸。
这是骂谁废物呢?安王么?
“小孩,你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杨朔不免来了气。
小孩依然重重一哼,忽地就一晃手里那小小的泼浪鼓。
泼浪鼓就“咚”地发出一声重重的鼓声,震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