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锦云和周景筠离开很久之后,沈炽难仍旧维持着目送他们的姿势站在门口,神色晦暗,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院子里的路灯孤零零地亮着,屋里的灯也只开了两盏,这样迷蒙的光线,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格外落寞。
过了很久,沈炽难才动了动,他默不作声地走到一边的柜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透明的浅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荡了荡,搅出凌乱晃悠的光影。
沈炽难喝了一口酒,而后望着杯底剩余的酒出神,最后他只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地上了楼。
推开左手边第一间房门,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屋里的事物都只有一个极其模糊的轮廓。
沈炽难老外门口,就着月光又喝了一口酒。黑暗中,无人能见,他的神情疲惫极了。
安静如一潭死水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沈炽难抬眼朝着角落里看去,森森的月光下,那个身形单薄瘦弱的少女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裙,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无力地垂着,蓬松的黑色长发顺着她背部的曲线滑泻下来,她美到让人觉得一碰就会碎。
沈炽难皱了皱眉,有些心软。
他走到闵疏身边,蹲下身来,温柔地将她散落的长发轻轻别到耳后,而后握住她被冻得冰冷的手,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点责备:“手怎么这么冷?”
沈炽难的手心很热,闵疏被他一碰,如同被烫到一样猛然就要缩回手,却并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