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宋思凌半夜想上厕所，看见贺子璋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发呆。听见她的声音，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我在想用什么方法把你杀了，又不会判刑。”

“……”宋思凌嘴角抽了抽。“贺少，我到底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

看在这次是他救了她的份上，她愿意委屈自己一下。

“宋思凌。”贺子璋突然叫住她。

“什么？”宋思凌目光茫然。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帮助贺霖对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贺子璋从包里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根点上。

宋思凌蹙眉。沉默半晌，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帮他的。”

哐当！灯打开。强烈的光线刺得宋思凌睁不开眼睛。她挡了一下光线，再次放下手来。

贺子璋看着宋思凌：“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宋思凌垂眸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的态度。你们贺家的事情不用牵扯我。”

“好，记住你说的话。”贺子璋目光复杂。

宋思凌走向洗手间。

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洗手声，贺子璋再次掏出手机。他翻出相册里，找出最近删除的照片，将那张照片复原。

再次打开刚才的位置，看着齐全的十几张照片，脸色微霁。

果然，拼图还是要齐全的一套才完美。只要少了一角，就像是最喜欢的点心被狗啃了，从此便失去了味道。

宋思凌再次出来时，只见贺子璋扬起温和的笑容：“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