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迷惑着,陈叔接羚话:“裴姐,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云寞南……”
“啊?云少怎么了?”电话那头,陈叔激动得直接嚷了起来。
裴樱朝上翻了个白眼:“不是大事,不用惊慌。是他发烧出汗了,护士得跟他把衣服换了,不然会感冒的。”
“哦,这个啊……”陈叔松了口气,“您让他自己换吧。”
“自己?”开玩笑吧,“你们云少现在都是半瘫痪状态,人事不省的,您让他怎么换?”
“这这…”陈叔一副很为难的口吻,“哎,主要是夫饶风湿病犯了,云总的头痛犯了,我又突然胃疼,我们三个,都不方便过来啊。”
裴樱难以置信地看看手机,都病了?!
“没关系的,裴姐,您就叫醒云少,让他自己把衣服换了,他这么大个人了,不会做不了这么点事的。”陈叔着着,又很痛苦地叫道,“哎呀,我要拉肚子了,我不跟您了,再见。”
“嘟嘟”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裴樱满头黑线,这一家子是准备让云寞南自生自灭了吗?
她深深吸口气,走到门边,将门一下子关紧了。
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她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咬牙道:“我尽量不看你,你也给我配合点,懂吗?”
云寞南烧得糊里糊涂,根本不可能回答。
裴樱十指捏紧了衣服,如英雄就义般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
云寞南身上的那套衣服有点皱,松松地挂在身上。胸前,两颗扣子开着,不知道是之前没穿好,还是男人太热自己解开的。几簇粉色红晕从他修长的脖颈一路蔓延到白皙的胸膛,或深或浅,引人遐想。
裴樱两只眼睛瞬间就直了。
脑海中,蹭蹭翻涌的都是长恨歌里的名句。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凝脂……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