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资料？”裴樱歪着脑袋，扬了扬手里的词典，“还要参考这个吗？”

云寞南笑：“那个不是用来参考的，是用来纪念的。”

“纪念？”

“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啊，当然要好好保管。”云寞南着从她手中抽出书，重新放回书架，“更何况我是因为学英文才认识你的，你送我的词典我觉得特别有意义。”

一席话不禁让裴樱想起刚认识云寞南的时候，她忍不住弯了好看的眉眼，问到：“你第一次见我，是不是很怕我？”

“嗯。”云寞南很老实地承认，“其实我任何老师都怕，觉得他们特别威严，我跟他们话特别心。”

裴樱不心想起云寞南给自己行过的那个九十度大礼，眉眼弯曲的弧度更深了些。

“当时决定上一对一课程时，我特别嘱咐了姜叔给我找个和蔼温柔亲切点的，谁知阴差阳错，次次都是你过来，你是不知道我那时的崩溃啊。不过，你们机构那个最温柔和蔼的老师是怎么回事啊？次次都那么多状况。对了，今订婚宴，她来了没？”

“没樱”裴樱摇头，遗憾地，“她今外婆生病了。”

“看吧，果然是没缘分。”云寞南摇头叹气，“依我，那位最温柔和蔼的老师是最不靠谱的。”

裴樱好笑地打量了一下云寞南无语的表情：“怎么？你好像很遗憾啊？很想见那位最温柔和蔼的老师吗？”

“没有没樱”云寞南答得斩钉截铁，“我只是想谢谢她，要不是她每次都放我鸽子，我也不会认识你了，裴樱老师。”他着将她拉近了些，涔薄的唇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那我呢？”裴樱仰头看着他黑水晶般的瞳孔，“教了你那么久，还没转变成温柔和蔼的那一型吗？”

云寞南憋了口气，似在思考实话会不会被裴樱打死。

“嗯？”裴樱凑近了些，大眼睛在薄薄的镜片后很亮。

“裴樱，我不想对你撒谎，”云寞南低声开口，“你当我老师的时候，真的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