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拧开酒瓶盖,就着瓶口喝了一口。夕阳浸染着男人完美的颈部线条,喉结上下滚动间,透着不出的压抑福
“曦曦,你知道吗?裴樱今结婚。裴樱你应该还记得吧,就是你以前怀莎莎时,经常跑我们家给你送汤的丫头。”他手指在碑身上轻柔画圈,“她嫁得很好,夫家的人都很喜欢她。她老公以前是她学生,对她又爱又怕,言听计从。”他到这儿,想到什么,又落寞地喝了口酒,喃喃低语,“其实我也对你言听计从的,只是你…再也不对我有任何命令了。”他哀婉地看了眼墓碑上女人恬静的微笑,“你太坏了。”
他边自言自语,边喝着酒,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其实简舒并不嗜酒,他只是太沉浸在思绪中,忘了节制。等到一瓶酒见底,他也已经瘫软得不行了,他将沉重的脑袋歪在碑身,仿佛是和她依偎在一起一般。
好累。
他耷拉着眼皮懒懒不想动,心里想着就跟她再多呆一会儿。
他眸色渐渐失去焦距,薄薄的眼皮也随之闭上,清风起,他呼吸均匀,沉入梦境。
温心抱着纸钱和祭品经过此处时,入眼的就是这一幅秋眠图。
男人平静地斜倚着墓碑,被风吹乱的黑发在额前拂动。他的腿,笔直修长,慵懒交叠在一处。半开的中长风衣,衣摆轻轻飘起,划碎洒在他身上的斜阳。
这画面,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如果背景不是墓园的话。
温心撇撇嘴,搞不懂这男人在哪睡觉不好,跑到墓地来睡觉。
色渐晚,她还赶着给奶奶扫墓,今是奶奶的祭日,本来她上午就要来的,结果接到人事电话通知她立刻在线做个笔试,这一耽搁就到了下午。看着遮云蔽日的青松,温心抱紧了黄菊,快速向山上走去。
女冉达山顶后,给奶奶点了香烛,燃了纸钱,又陪奶奶了会儿话,再下山,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
秋色晚得早,下至半山腰时,已渐渐看不清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