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的车停在兰竹苑区,两人出了咖啡厅,沿着街道慢悠悠走着。
温心想到雪和她妈妈在莎莎跟前的话,心里放心不下:“简舒,莎莎呢?”
“她干爹干妈带着去他们家了,晚上不回来。”
“哦。”温心咬了咬唇,斟酌了字句,才声,“你这些没事多注意点莎莎情绪,她一直以为她妈妈在堂,今却被连番告知她妈妈死了。”
简舒心口揪紧,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好,知道了,谢谢。”
哪怕他极力掩饰,可微颤的声音却还是泄漏了他的压抑。
“简舒,是不是在你心里,莎莎妈妈那道坎一直没过?”温心问完,马上意识到自己问得不合适,“呃,那个,你不想可以不。”
简舒停了步子,半晌没吱声。
温心得没错,大多数时候,他都不想刻意提蒋曦,他和她的幸福时光太短了,短得他都不舍得跟别人分享。不仅是莎莎,就连他自己都一直在自欺欺人。她离开的那,他一边流泪一边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她没死,她只是搬到堂住了。
“我和莎莎的妈妈是大学同学,备战翻译大赛的时候认识的,她是笔译组,我是口译组。那个年龄,感情来得很纯粹,我给她买个冰激凌,她都要开心半。莎莎妈妈是个特别善良,特别温柔的人,哪怕是简朴的生活,她也毫无怨言。那时我们刚毕业,没什么钱,婚礼很简单,除了几个特别要好的同学,其他人都没请,她怀孕那阵子,我忙着准备开翻译工作室,我想着只有赚到钱了,才能给她们母子富裕的生活,只是可惜,她还没等到我赚第一桶金,就永远离开了。”
温心随简舒一起停下步子,秋叶遍布的街面,简舒的倒影显得很寂寥。
“莎莎妈妈刚走那阵子,日子过得很难,我看着丁点大的莎莎哭闹抓爬,不知所措工作室刚起步,琐事多得要命,我有时看着莎莎妈妈的照片想哭,可一个电话打过来,我连哭都没时间。温心,你知道吗,有时候人活着比死还难受,可莎莎那么,我作为父亲,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樱”简舒抹了把脸,深深换了口气,“幸好那时我学妹的父母同情我,帮我带莎莎,不然我怕自己没有勇气走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