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小小的一团躺在椅子上,原本因受伤而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
宇文璟一直在床边盯着萧飖,一句话也不说,每次萧飖受伤,宇文璟都和哑巴了一样。
南宫佛莲将水倒掉了之后,反复了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敲了敲宇文璟房间的门。
宇文璟没有应答,南宫佛莲便兀自走了进去,他走到床边,先是看了一眼宇文璟,随后丢了一个药瓶给他,道:“这是一些安神用的香粉,对这丫头有帮助……”
宇文璟接过药瓶,方才看了一眼南宫佛莲,道:“多谢。”
南宫佛莲依旧冷漠的看着宇文璟,道:“你如今也算是一身轻了,借尸还魂的副作用被抵消了,这丫头也恢复了,可……我怎么看你还是愁容满面的。”
“人都是自私的……”宇文璟看着萧飖的脸,道:“我何尝不希望,她永远都依赖我,哪怕只是依赖我的血液,我怕……这一遭之后她会离开我……”
南宫佛莲一歪头,道:“虽然我不懂什么情爱,但我也知道,你和她的交情不浅,她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你。”
“这……又有谁能说准呢。”宇文璟眼神温,唇角不自觉的勾起,道:“她的计划中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她想做的事,我也拦不住……”
南宫佛莲看着这一幕,本就茫然的内心此刻更为不解。
他皱着眉,问道:“宇文璟,感情……真的是会让人痛苦的东西吗?为什么我放眼望去,尽是一些为了爱人而牺牲的人,男女之间的爱情,真就真么不堪吗?”
“这不是不堪,我解释不清……”宇文璟叹息道:“如果我能解释清楚的话,我也不会陷得这么深了……”
南宫佛莲一皱眉,他摸了摸师祖婆婆给他的药丸和蛊虫,默默地陷入了沉思。
也许宇文璟口中这种感觉,将来有一天他也会懂……
南宫佛莲离开了房间,临走时叮嘱宇文璟:“药粉少用一些在枕边即可,不可多用。”
南宫佛莲说罢,便回了隔壁的房间,萧河依旧坐在榻上调息着,南宫佛莲也坐到凳子上,他单手托腮,看着萧河,不紧不慢的问道:“萧河,你有过夫人吗?”
“咳……咳咳!”萧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的经脉都有些不对劲,他看向南宫佛莲,却见他一脸认真,看样子也不是在开玩笑。
“额……”他将目光瞥向一边,道:“我……还尚未有……夫人,之前也没有定过亲,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南宫佛莲的样子明显有些失落,道:“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夫人,这在京城中恐怕是少有的,这样的你,是不是很可怜啊……”
可……可怜?
这大名鼎鼎的南宫宗主是不是对“可怜”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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