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任飞笑了一声,“孟哥,没这么严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们只要确保男人有足够的实力,能够保护她和她的后代,最后总会两情相悦。”
孟琛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总之,他不会关着他的缘缘,依着小丫头的性子,她会哭、会怕、会生病……
贺友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阿飞,所以你总是突然消失就是因为……”
易任飞皱着眉点头,“她还小,等她长大再带过来给你们看。”
他的小鸟儿啊,比小嫂子还小两岁,可是太不听话了,学习不行,打架逃学撒谎演戏倒是样样精通。
最近也不是他把她关在家里,初三了,学习紧迫,他必须让她考上盛明高中。
凌晨,几人东倒西斜一片,邢东嘴里偶尔还念叨着“傻蛋”,只有沈卫然和孟琛依旧保持清醒,他们两人的酒量深不可测,始终是迷。
“把他们安顿好,我走了。”
孟琛起身,沈卫然又叫住他,语重心长道:“孟哥,姜姜总要学着独当一面。”
理性至极如孟琛,但凡涉及姜后缘,他必然失控。
沈卫然知道今后他们会走怎样的路,所以当他知道易任飞霸道求爱时,他并没有阻止,反而庆幸他的兄弟赌赢了,也庆幸他的兄弟爱上一个“不好惹”的女孩儿。
他们毕业后就会踏上一条特殊的路,危险而光荣。
所以他们的女人最好都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
到时候,孟琛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对他的心尖宝贝时时呵护,他必得教会她生存之道,至少,把护身的武器握在手里,她得会运用才行。
这样即使出了什么意外,总能拖到他来救她。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男人不可察觉地点头,然后快步离开。
凌晨的路上无车无人,他将车速提到极限,以此发泄心中的酸涩。
孟琛何尝不知沈卫然说的道理,可他不忍心啊,成长终究是伴随着苦痛,他怎么能让他的缘缘去经历这些……
他是纠结的,一面希望小丫头百毒不侵,一面又希望她一辈子无忧无虑,最好不要看到关于这世界黑暗的任何一点。
唉……
男人回到家后,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一门之隔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殊不知他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按捺住闯进去拥她吻她的冲动。
直到几小时后的七点十分,他才拥有一个“叫她起床”的理由,推门而入。
当小丫头在他怀里,半醒不醒地缠着他时,心里竟萌发出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那条路,不走也罢!
可一想到那是他将来送给她,作为求婚之礼的巨大惊喜,只能是化作一声叹息……
他的缘缘,让他怎么办才好。
姜后缘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了,她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头痛欲裂。
梦中梦,她好像跌进了某种诅咒里,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又身处另一个梦。
站在镜子前,先是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继而猛地抬手甩了自己一耳光,“啪”地一下声音极大,右边的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疼,微微红肿。
“呼……”
长舒一口气,她终于醒过来了。
“缘缘,你在做什么!”
孟琛叫小丫头起来吃午饭,刚一进门便看见她自虐那一幕,心中不好的预感立刻被勾起来。
男人屈膝抱起女孩儿快步下楼,将她安置在餐桌前,然后拿了个一冰袋轻轻敷在发红的小脸蛋上。
孟琛只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消肿去痛,却不敢问她为什么打自己,昨晚他把她反锁在屋子里,不是想限制她,只是他觉得那样才最安全。
只是若是他解释,她会信吗?
面对她,孟琛没这样的自信。
姜后缘静静地坐在男人腿上,她察觉到身后的人的手在颤抖,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难道是她吓到他了?
“孟琛,”姜后缘伸手将冰袋拿下去,小脸经过冰镇后反而比刚才更红,两边脸两种颜色,十分滑稽,“我只是做了不好的梦,梦里我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担心还在梦里,所以就打了一巴掌。”
“傻缘缘……”
孟琛仿若得到赦免,不禁用力抱住她,恍若失而复得一般,“以后别再伤害自己。”
“嗯。”
“来,吃饭吧!我做了糖醋排骨。”
男人又喂了小丫头一口,夹菜之际,随口说了一句,“缘缘,吃完饭和我去医院。”
“去看妈妈吗?”姜后缘来了精神。
“不是。”孟琛又给她盛了半碗汤,“去做体检。”
“我体检?”
“嗯。别怕,很快的,我都会陪着你。”
“哦。”应了一声之后,低头闷闷地吃饭。
见小丫头没追问,孟琛也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孟琛昨晚在半夜时回来过一次,当他推开门却见姜后缘脸色苍白满身冷汗的晕倒在地时,他心脏慌得差点爆炸!
安叔除了是管家,还是家庭医生,为姜后缘做了基础的诊疗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病症,建议去医院做全方位体检。
看来,小丫头把自己的昏倒,当做了梦的一部分。
孟琛安排的体检与普通的不同,整整折腾了几个小时,姜后缘从一个科室出来又去另一个科室,感觉腿都要被溜细了。
“孟琛,好了么?”她好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