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疯玩意儿就来了个示弱。
洛麟羽想着想着,就在打坐中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正在课,青鸾国丞相派人送来张小纸条儿:“麟羽殿下,带本相出去玩儿啊?”
洛麟羽很淡定地回了句:“麟羽宫一日游你来不来?”就打发了。
之后,第二张纸条传来,面却只是用简笔画画了个往翻白眼的撇嘴脸,看得她直发笑。
再过一会儿,没得到洛麟羽回话的千玉楼,直接跟洛觜崇提要求,请他派麟羽殿下作陪,共游大正京都。
“千玉楼发明的到底是什么乐器?竟让羽儿好奇之下玩得那么高兴?”洛觜崇皱眉,“还大门紧闭,不让任何人进去?”
“这……”祥公公心说您都不知道,奴才就更不知道啊,“听说那东西的声音响得很,震耳欲聋,且令人闻之欲动,想必是个有趣玩意儿。”
“若果真是好物,当该昨日于大殿献,怎只拉羽儿独乐?”洛觜崇不满且不解。
“这……”祥公公小心道,“想必是千丞相的私物,并非青鸾礼品。”
倒也是。
乐器嘛,还不是和琴箫类似?
洛觜崇微微点头,脸色好看很多:“看来还真将羽儿当作知己了,得了自认为的好东西,便只想与其分享。”
说着,他脸不由露出古怪笑容:“这千丞相也真是特别,二十二岁龄的人,居然能跟羽儿一个八岁的孩子玩到一起,朕可真是……极开眼界。”
祥公公却突然想起什么敛了笑:“皇,千丞相的不近女色好像也是极出名的。”
“你是说,他因见女子就厌烦、从而至今未娶,真是因为好男风?”洛觜崇被这么一提醒,脸色不由微变,“他视羽儿为知己,其实是纠缠?”
“这……应该不能吧?麟羽殿下可才八岁,”祥公公道,“何况奴才昨日瞅着他那贴身小僮倒是对他屡屡关怀,不似一般的主仆。奴才后来随意打听了下,那小僮名叫雪奴,今年十四岁龄。”
洛觜崇不由顺着他的话回想起来:“让你这么一说,他俩的关系还真有些不同寻常。”
“十六岁考官,十八岁为相,据说还是因为家中长辈让他娶妻、他被逼不过,才参加科考,并在以此为由相拒的同时,与家族达成协议,只要考中,就不得过问他的终身大事,何时婚娶,由他自己作主,”洛觜崇瞅向祥公公,“如今想来,竟是不爱红颜爱男僮?”
祥公公迟疑道:“许是,有这可能……”
“如此……”洛觜崇皱眉,“羽儿与青鸾国丞相交好虽为好事,利于和平,却也不能让他们走得太近,起码,不能再单独相处。”
祥公公躬身不语。
“对,昨日那种闭门独处的事绝不能再发生,”洛觜崇做出决定,“把朕的意思转达给他,为表大正国的热情和待客诚意,羽儿可以暂停课业陪其游京,但为安全考虑,二人身边时时刻刻不得离人!”
祥公公应是。
洛觜崇叮嘱:“记住,是时时刻刻!”
皇下了死令,祥公公不敢委婉含糊其辞,千玉楼和洛麟羽一听,就明白了七八分,不由暗自哭笑不得。
又传了回小纸条儿,洛麟羽答应让她来尚书房,“见识见识”异世古代皇子是怎么课的。
平常都只有洛麟羽一个学生,加伴读凤倾城和两名轮值书童,也不过四个人。
冷清虽有些冷清,但也习惯了。
这冷不丁多了个人,且还是博学多才的堂堂丞相,教书先生那是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偏偏那面红唇白、俊美羸弱的丞相大人,还坐在那儿直愣愣看着他,搞得范先生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授课了。
“真枯燥,比我那会儿还枯燥,”千玉楼终于收回目光,冲洛麟羽低语,“哎,我说,既然已有一目十行、记忆超群的名声,干嘛不把所有课程尽快学完?拖拖拉拉做什么?耗在尚书房很舒服么?”
“你以为本殿愿意?还不是怕太过鹤立鸡群、没人缘么,”洛麟羽低哼,“老天不想让本殿享受高处不胜寒的孤冷,本殿自然要随和一点,免得再被雷劈一次。”
“我去,不是吧?你是被雷劈过来的?”千玉楼一个没忍住,哈哈笑出声,“咋这么”
“千丞相,”范先生打断不自觉遵守课堂纪律的人,“请您不要打扰殿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