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郎怒不可遏,就想挣扎。
几个大汉早有防备,肌肉堆出来的体重一压上去,刘侍郎手脚躯干都被牢牢锁住。
刘侍郎一声痛呼差点就要传出,还好他紧咬牙关,为了保住形象,憋成了一声咳嗽。
“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在户部做事,隔三差五的,桌子椅子窗子就要翻新,借到其它六部的钱必定打折才能收回,白银黄金甚至时不时会被磨损,账本上的支出偶尔也会加个零。”
压着刘侍郎左臂的大汉扯了块布,及时将刘侍郎嘴堵上,他对一个满脸褶子的老男人喷出的口水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马车上那位现在也不是来听回答的。
刘侍郎脖子后仰,想躲,但失败了。
马车上的佳人脸色忽的冷下,“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刘侍郎刚转头怒视大汉的双眼又开始对着盛华月喷火。
“你贪污,我举报,证据确凿,圣旨已下,按罪抄家,完全符合流程。”
她又忽然笑了笑,摊了摊手,“当然啦,别人犯法,我不一定管,但你——我必定亲自前来。”
“你这几天骂我骂得最狠,每一句,我可都有好好听呢。你骂我,我十倍奉还。”
“这么想,你是不是更生气了?”
“你以为现在就是极限吗?我还要打你呢,上。”
盛华月扬了扬下巴,就有一个大汉上前,左右开弓。
“啪啪啪”三下。
似铁砂掌大成的大掌,落下时带着破风声。
盛华月最喜欢看敌人敢怒不能言的样子,特别是这种,不能反抗,只能睁着双眼睛无能狂怒的。
看着红彤彤的巴掌印,盛华月心情好转,决定免费放送个消息。
“啊呀,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盛华月支着下巴,眼睛弯弯。
“知道为什么你独子越长大,越不像你吗?”
“你以前的猜想没有错哦。”
“你被绿了。”盛华月特意放慢语速,确保他清楚每一个字。
“你夫人,嗯,我想起来了,她和叔子,和管家在一起,生了个儿子,天天叫你爹。你夫人还经常骂你短又快。我为什么知道?她写了本日记,悄悄藏着卧室暗格里。”
“随便你信不信,反正证据已经到大理寺咯。”
“我就问你气不气?”
盛华月看着已经气成猪肝色的刘侍郎,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这点小事,反正你贪赃枉法,数量巨大,国之蠹(dù)虫,绝子绝孙岂不更妙?也就是我,好心热情,为你解开这个你整个刘家宗族已经传遍的小秘密,真真是个大好人呀。”
她一挥手,几个大汉把刘侍郎提起,捉小鸡似的,不许他动弹。
“现在蛆你还有机会给大理寺的人讲讲心里话。”
“不过令堂令尊是继续在棺里安眠还是被你愤怒的同宗亲戚开棺喂鱼,就看你说了多少了~”
话音刚落,几个大汉把疯狂扭动身体的刘侍郎押走,带入刘府,去与他的家人会和。
盛华月故意没先把人押至大理寺,就是为了待会儿刘侍郎嘴里布被取下后,与家人管家进行友好关怀。
盛华月目光转回马车内,看向膝盖上的被鸣鸩整理好的证据报告。
厚厚一叠。
她觉得鸣鸩头发稀少真不能怪她,是鸣鸩太喜欢肝了。
她其实短时间不需要这么多的。
惊鹤放下帘子,对外面候命的马车夫说了一声,稍等片刻,马车低调驶开。
盛华月还急着赶下一场。
下一个,住在附近的,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