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也不由的认真了几分。
文舒从肚膛边的地拾起烧过的树枝递给文泰看,细细的树枝,还坠着烧了一半的叶子,叶子原本呈黄色,此刻却是呈黑黄色。
而黑色的枝干,一如往常,平滑无奇,只是表面沾了许多灶里的黑灰,用手一抹就掉了。
“这树枝你从哪里捡的,还有吗?”
他想,若是有很多的话,倒是真可砍些回来,不论是做家具还是做房子都是极好的。
“有是有些,不过不多,我当时瞧见的时候,大概也就五六根的样子,粗细也都和这个差不多。”
“只这么点?”文泰不信,按说能有木头断裂的地方,那其周围必然都长了很多这样的树才行。
文舒知道她爹在想什么,装作惊奇道:“是啊,就掉在路边,周围生长的树都与这个不同,也不知道这些树枝从哪来的,我估摸着可能是运木料的车队,半路掉落的。”
说着,又扼腕叹息道:“早知道是个宝贝,我当初就应该全搬回来的,如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文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将树枝放下,神色不定的转身出去了,文舒还跟在后面念叨:“真是太可惜了,爹,你说这种树要是京城附近就有很多该多好啊,要是用这种木头做房子,咱们乃至整个东京百姓岂不是都不用怕走水了。”
“你是不是进铁盒子?”前头走的好好的文泰,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文舒被吓了一跳,随即忙道:“爹说什么呢,铁盒子不是一直都锁在您房间嘛,我哪里进的去。”
文泰没说话,直直的往房间去,然后当着文舒的面开了床头柜。
当见着铁盒子好端端的放在原位,他神色一僵,随即松了口气,朝跟进来的文舒道:“那你明天再去那个地方看看,若是东西还在,就都搬回来,虽然这些木料又少又细,但用用心,也能做不少东西。”
“哎,好。”文舒高兴的应了下来。
心中却暗道,好险!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提前做了个假的,否则今天可就露馅了。
翌日一早,她便装模作样的推了个小车出门,然后算着时间,在她爹在铺子忙活的档口,偷偷的溜回家,把房间床底藏的所有木材拿了出去,放到小摊车。
然后又推着车子出去,在进院门前,特意的放大声音喊了两嗓子,“爹,爹!”
她的声音里饱含激动,一副捡了钱的感觉,文泰在前头听到,身子一顿,随即很快的奔了出来。
在看见车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大小粗细不一的树枝后,严肃的脸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好,好,你先把东西卸下来,这几日天气好,先晾个几日,等我把手头的活做完了,再弄。”
文舒点点头,好奇道:“那爹都打算做什么?”
“最粗的两根给你打个嫁妆箱子,两根稍细的就打梳妆盒和小暗格,用不了,也可以高价卖给别人,剩下的一些细枝还可以用来做手棍。”文泰对着车的木材一一安排。
文舒觉得颇为合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