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一刻,储三婶再次如约而来。
每日敬香是她曾对土地公许下的诺言,不管她的心愿能不能够实现,只要她还在京城一日,她便会先做好自己。
因为知道萧茶巷被封,文舒不可能在茶肆,所以此次储红并没有跟着过来。
敬完香,储三婶依旧进茶肆打算喝杯茶再走,可这次赵嫂子除了给她上茶外,还递给了她一篮子果子。
黄澄澄的似橘,然而表皮又要粗糙硬实许多。
“这是我家小东家让我转交给夫人的。”
“文小娘子出来了?”
“没有,是托人带来的。“赵娘子不清楚红影的事能不能说,并未如实交代。
反正只要东西送到就行了,至于谁送过来的.......应不重要吧。
储三婶也未多想,只当是寻常橘子,还招呼赵娘子一起吃,可剥开后尝了一口,却被酸的皱起了眉。
这时,她也还未多想,只当运气不好,挑了个酸的,便又剥了一个。
可下一个还是酸,储三婶终于发觉不对了。
文小娘子怎么会无端端的送她果子呢,特别是这种时期........若真是十分好吃还说的过去,做人情嘛,可这果子分明就算不上好吃。
“你们小东家送这果子来时,可托人带了话?”
一只鸟送来的,哪还有人带话啊。
“没有啊,怎么了?”
“这真的是给我的?会不会弄错了?“储三婶皱眉。
其实心里想问的是,不会是路上让人掉包了吧?不然,文小娘子没道理让人送这么酸的果子给她呀。
“不会吧,小东家信上是这么写的。”赵娘子擦了擦手,拿出纸条递给储三婶看。
储三婶接过一看,还真是给她的。只是信上也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要送给她,就好像......
就该给她似的。
想到这,储三婶忽然心间一动,难道是......
她盯着面前的篮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拿起手边剥好的“橘子”,忍着酸涩一瓣一瓣的吃了下去。直到把两个剥好的“橘子”都吃下去,这才停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酸麻木了,又或者出现幻觉了,两个“橘子”吃完,她却忽然感觉嘴里有了些甜味。
明明的“橘子”是酸苦的呀........
把两个果子吃完,储三婶便告辞了,这下她再没客气询问赵娘子吃不吃,而是宝贝似的把剩下的四个果子连同篮子拎着进了马车。
那么酸的”橘子“都能一连吃两个,这位储三夫人可真是厉害!望着储三婶远去的马车,赵娘子不禁嘀咕。
刚刚应储三夫人的邀请她也尝了一瓣,可才咬一口就恨不得吐了,好不容易将那瓣咽下去,却再也不想尝第二瓣了。也不知储三夫人是怎么吃下去的。
储三婶抱着酸涩难咽的果子回了城,而城内在床上只躺了一天的文舒已经能坐起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冰梨兜的作用,她觉得今日胸腹间疼痛好了许多,从咽口水都痛,到现在已经能吃些饭了。只要不剧烈咳嗽或者哈哈大笑,基本上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不仅如此,就是腿上的伤都好了许多,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面对一夜之间如此大的转变,文舒不得不思考,难道真是“冰梨兜”的作用?
念及此,她决定今天不吃“冰梨兜”了。但该吃的药还是继续吃,明天再看看效果。
若是明天跟今天的变化不大,那就证明确实是冰梨兜起的作用。若是转变依旧很大,那就说明与冰梨兜无关,可能是她遇到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