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在窗边作绣活做的头晕眼花。
她晌午没吃饭,又片刻不停的做了一下午的绣活。一副小绣样绣完,这会儿不由有些饿了。青黛看了看天,估算了一下时辰,心下约莫小姐也该回来了。便下了榻舒展一下筋骨,先去厨下做饭了。
等青黛做好了饭,昔语棠还是没回来。
她想将饭菜端到小姐的屋子,可那大鲵还在屋子中央放着,她有些怕看了那大鲵晚上又要吃不下。
索性将饭菜放到灶上温着。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昔语棠还是没回来,青黛闻着饭香肚子饿的咕咕乱叫,直在心里埋怨昔语棠逛起来没完。
又是一盏茶,青黛坐不住了。小姐都去了快三个时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胡乱想着,将灶上的火熄了,回屋取了件斗篷就往府外走去。
还没走出二门就看见昔语棠回来了,青黛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放下。见昔语棠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青黛有些不解的迎了上去“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三位是谁啊?”
“哦,新招的护院。”昔语棠随意应了声,指了指门边的一排倒座房对三人道“你们以后就住这儿,主要负责将这几日来的人帖子留下,人赶走。”
青黛一听急了,但顾忌着有外人在场并没有直接质问,而是扯了扯昔语棠的衣袖,小声道“小姐你疯啦?这宅子是要卖掉的,招什么护院?”
昔语棠笑笑“这宅子最近怕是卖不掉了。”
“卖不掉?为什么卖不掉?卖不掉更没钱给你养护院了。”青黛气鼓鼓的。
昔语棠自袖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青黛。
最近几天,来往打探的应该不少,这宅子暂时是卖不掉了。
反正她也要研究研究是不是只有这片湖水才能养出大鲵,就再住一段好了。
想到大鲵昔语棠想起一事。
她给大鲵配的药还少一位甘遂,当时没买起,后来骗那小厮买了。菊老走得急,她也忘了管那小厮要回来,失算失算啊。
青黛接了银票自是欢天喜地的问哪来的。
昔语棠答“哦,我医好了一个叫菊老的大尾巴狼,这是诊金。”
青黛虽然听不明白什么菊老的,不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好饿啊。
昔语棠青黛和徐氏兄弟回到主院,昔语棠对三兄弟道“我与青黛住这,有事了来找青黛,没事就不用来内宅了。”
青黛想到她只烧了两个人的饭,只得饿着肚子又去了厨房。昔语棠则带着三兄弟熟悉宅子。
马车内,老者让小厮上了车,同他嘟嘟囔囔的生气埋怨“就是中了那个死丫头道,哼,她就是故意惹我生气,好让我不进她的宅子。反正那些人也记住她家的位置了,老夫没用处了,她这就是卸磨杀驴!”
老者说完,又觉得比喻不恰当,道“不对,她这就是...阿嚏..阿嚏..看,她这就是在骂老夫呢。”老者连打了两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更生气了。
青黛做好了饭,昔语棠贴心的把大鲵遮住了。
吃饭时,她与青黛介绍“这是徐安,徐大,小七。”说着她又笑了“你们家还真是人丁兴旺啊。”
“我们不是同母兄弟,就是一个村子的。”小七道解释道。
他本来还在生昔语棠趁机讹诈他们的气,不打算与昔语棠说话的。可自从看见了青黛,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多说说话,好像青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的心里就麻酥酥,暖洋洋的。
“我不叫小七,我叫肖奇。他也不叫徐大,是徐达。”肖奇纠正。
“这里面我最小,今年十六了。达哥十七,安兄十八。”肖奇絮絮叨叨。
“闭嘴。”见肖奇要把家里藏钱的地方都抖出来了,徐达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吃你的饭吧,一会儿祖坟位置都告诉人家了。”
肖奇被打的哇哇直叫,青黛看了噗呲一声掩嘴笑了。
肖奇一见青黛看着他笑,也不觉得疼了,揉着后脑勺跟着傻乐。
一顿饭,昔语棠带着面纱吃的那叫一个难受。她当即决定,以后吃饭还是让青黛做好送去外院好了。
待三人去了外院,青黛锁好院门,伺候昔语棠洗漱时才发现昔语棠手腕的伤。
看着昔语棠肿的老高的手,青黛瘪了瘪嘴差点哭出来。一边给昔语棠上药一边问昔语棠疼不疼。
问清了是徐安干的后,青黛恨不能出去找他拼命。被昔语棠再三提醒是自己的苦肉计后,她气愤的决定以后吃饭的问题让他们自行解决。
第二日。
神医住在白驹巷鬼宅的事情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