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味的无视只会让这种人得寸进尺。
虽嘴是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她管不了,可当别人的嘴一再说自己的时候,还是会让人不高兴的。
夏虫不可语于冰的道理她当然懂,但怼回去,很爽!
昔语棠带着欢愉的心情回去补觉,徐达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小姐这是在警告他娘,再有下次就要拔了他娘的舌头么?
胡掌柜擦把汗,心下庆幸:还好还好,昔姑娘家没有养什么骂人不会看病的鹦鹉啊,不然自己也惨喽。
擦着汗打算回病人房继续给其他人治病去,眼角余光却看见徐母又抬手想要拉下徐达捂着她嘴的手。
胡文成眼疾手快的上前几步,学着昔语棠的样子一把扣住徐母的手腕压在了桌子上。
那速度,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五十几岁的人啊。
徐达正苦闷的想着怎么让昔语棠放过他娘呢,被胡文成这激动吓得顿时回魂。然后更郁闷了,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和他娘的手过不去。
手--?
徐达突然心下一动,想到了什么,看向他娘那只被按在桌上的手。
验证他猜想一般,胡文成的声音正好响起“徐夫人,你这只手还没康复,若是碰到令郎,令郎极有可能会被你传染的,还是小心些的好。”
徐达垂下刚刚抓着昔语棠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原来,小姐是——
下午昔语棠睡醒之后,去了躺隔壁徐达家的病人房,看了看这些人的恢复情况,又给胡掌柜做了最后一次治疗,清干净了余毒,最后嘱咐肖奇可以搬出病人房了。
后来的两日就没有再去过。
直到三日赌约那天,昔语棠才再次露面。
徐达见了昔语棠有些不好意思“小姐—”
昔语棠淡淡嗯了一声,感觉不出喜怒。
徐达抱拳躬身“小姐那日为我考虑,还多方忍让我娘,我却不知好歹,做出了狗咬吕洞宾的事,实在——实在愧对小姐。”
昔语棠淡漠的走近他,并没有伸手搀扶,而是绕过了他继续向前走“我只是怕她传染你之后增加工作量,并不全然是为了你,你无需愧疚。”
徐父正坐在屋内与胡文成喝茶,早已不是当时一副缠绵病榻不吃不喝的样子,看气色已经是大好了。
见到昔语棠过来也很是感激“这位就是昔姑娘吧?总听犬子和文成老兄提起你,今日总算是见了,徐望多谢姑娘救命。”说着起身要拜。
昔语棠伸手一拦,心说这对夫妻脾性还真不像“徐望伯伯可别谢我,你能好是胡掌柜的功劳呢。”
徐望哈哈一笑“都得谢,都得谢!”
胡文成看两人这样也是好笑“徐老弟就别客气了,昔姑娘是爽快人,说不用你谢就算了吧,先让姑娘坐下。”
“哎呦你看我,对对姑娘快坐。”又喊外面“达儿,给昔姑娘泡杯茶来。”
徐达泡茶?
诶?好像少了个人啊“徐夫人不在家么?”
此言一出,徐望和胡文成都露出些许不自在。
最后还是徐望开口“内子...内子坚持不让文成老兄治疗,达儿扭不过她,最后没法子就让去了徐大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