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皇上得瘟疫,与他并无关系,一切都只是巧合?
昔语棠大脑飞速运转,都快烧着了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面,李行云移开了眼,看向小太监。
不知道说句什么,昔语棠只看到小太监慌张跪倒磕头,又如蒙大赦的起身飞快离去。
他没有过来,远远的冲着她笑笑,就带着晕倒的李泗离开了。
等小太监回来时,身后跟了一顶豪华美观的轿子。
“都是奴才该死,委屈昔大夫坐着马车一路颠簸了,进了闾阳才给姑娘换轿实属不该,得罪之处,还望姑娘切勿怪罪啊。”小太监抹着额角细汗,小心的赔不是。
昔语棠看着那顶华美软轿,眼前显现的全是行云太监刚刚伤完人时,依旧温柔和煦的目光。
再看那软轿就有了几分阴寒的气息,似乎轿门就是虎口,怕就怕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都已经要进城了,也没多远的路,就别再麻烦了。”昔语棠不肯。
小太监一听,扑通跪倒“奴才有罪,奴才照顾不周。奴才有罪,奴才照顾不周....”
周而复始,只此一句。
青黛听到声音,好奇的在车里出声“小姐?”
昔语棠皱眉看着砰砰叩头的小太监,不换马车看来是不行了。
那就换吧,不就是个马车么,真要想出什么幺蛾子,换不换后果也都一个样。
“走了,青黛。小姐我带你去坐匹配我们身份的车。”
一掀车帘,昔语棠率先出来。
小太监跪爬着前行几步到了车边,充当人肉踏脚凳。
昔语棠低头看看蜷成一团的小太监,提着裙裾挪动身子蹭到马车的另外一面跃下。
青黛跟着在马车里钻出来,看到爬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阵迷茫,也不敢踩,只得扶着车身也从另一面慢慢往下滑。
看她坐在车板儿上伸着一条腿来回试探,磨磨蹭蹭,一副要下又不敢的怂样,昔语棠无奈的伸出一只手给她。
青黛一喜,伸手搭上昔语棠的手就往下跳。
可就在她跳下来的当口,昔语棠迅速的抽回了手。
马车车辕并不高,青黛稳稳落在地上,却吓出了一身细汗。她一瘪嘴,用含着泪花儿的眼神控诉的看向昔语棠。
昔语棠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果然,我们青黛最勇敢了,这么高都敢往下跳了。”
“小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可有什么好怕的呢。”青黛拍开昔语棠在她头上作乱的爪子,别开脸去整理发髻,决口不再提刚刚很害怕的事情。
眼尖的看见青黛耳尖的一点绯红,昔语棠飘飘然的感慨自己真是个哄孩子小天才。只三言两语就把小哭包哄好了。
她倒不是一定要让青黛多能独当一面,可这胆量还是要有一些才能不容易被欺负的。
拉着青黛走向那顶豪华软轿,无意见瞥见那小太监还跪在那,浑身发抖。
示意青黛稍等,昔语棠走上去想给他把把脉,却在还没碰到他手腕之前,就被他躲开了。
“你怕我?”昔语棠吃惊的看着他惊恐的躲闪。
小太监没有说话,却在她接近的时候抖得更厉害了。
“不对,这一路你都没怕的。”昔语棠皱眉“是,行云...”
果然,一听这二字,小太监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