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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滴回到房中,屏退众人。“红果儿,快出来!”她有太多疑问。
“叫我大王!……咋滴了?想我了?”
这个老不正经!左滴呸一口。
“这方姨娘、二房是什么鬼?我怎么都没见过?复活赠品?”
“嗤!脑洞够宽广的!你这蝴蝶还没煽翅膀呢,就想出来龙卷风?他们都是原本就有的,只不过你睡得死,只能浏览个大纲。”红果儿懒洋洋道。
“人家都是拖剧情,你倒好,还给我快进!”左滴无语,
“我没看到可你能看到啊,来来,告诉我剧情发展,我得分清楚敌军友军!”
“……呵呵,看了这世界几千年,要是每个人都盯着瞧,早就炸了!我虽然是高级物种,脑容量也是有限度的!你们那世界穿越小说如过江之卿……好吧,就算你不看小说!电视剧总看过吧,照搬就行!女人之间的争斗就那么回事!”
隔着个脑壳都能听出它的不屑:“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跟蚂蚁战斗,还想开挂?想啥呢?”
左滴跳脚:“我才三岁!别说是缚鸡,缚只蚂蚁都费劲!古代人啥娱乐都没有,闲着没事只琢磨着玩内斗!你不想辙,凭我这智商,活不出去下一章我告诉你!你就接着寻人吧!”
“唔……有点道理。”红果儿想了想,忽然饶有趣味道:
“也不是没办法!之前穿越时间出错,你在红雾里躺了好些年不是白躺的,多多少少会吸收一些!说穿了,我跟红雾是共同体,你吸收红雾就是吸收我……所以我才能转移到你的识海……就是脑袋里。”
好想吐槽啊!这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吗?
“所以你的本事我也会?是这意思吗?”左滴跃跃欲试。
红果儿噗嗤一乐:“想什么呢?我的品种本来就比你高级,你顶多算是注射了疫苗,提高了身体素质!不过……说不定会带点附属奖励。”
说到这,红果儿来了兴致:“明天我们就尝试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多点什么?好期待!你现在也算是杂交品种了吧!”
左滴:“……”
……
红果儿说的简单,左滴却知道未来的路很难走。
送它回家,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它没有详细说明,怕是担心自己知难而退。
左滴不会妄自菲薄到认为,穷别人一生都做不到的事,自己三两下就能完成。
前世左滴虽说算是死得其所,可自己却不想重复她的悲剧。不然别说回不去地球,也枉费了红果儿的一番心血。
上一世的自己孤苦伶仃,这一世睁开眼就赢在了起跑线上。可要想保住这一切,就必须从左府保卫战开始!
左滴冥思苦想,左家先是被诬谋反,后因嫡姐谋害皇子惨遭灭门。这其中,季楚禾和徐妩的角色不用多说,肯定是大反派。那么号称稳如泰山的定国公府呢?
这位只挂空头爵位拿俸禄,深谙明哲保身的定国公,又在左家的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不在记忆中的二房……
左滴头疼的厉害,早知道这样,不那么多废话一直清醒着多好?不像现在,只知道结果却对过程一无所知!
思索半晌无果,她决定从丫鬟处探探口风,便唤了秋蝉和秋菊进来。
“奴婢谢二小姐大恩。”秋蝉进房后二话不说,直接跪下磕头。
左滴不习惯被人跪拜,皱眉道:“起来回话。”
秋蝉顺从起身,站到她身旁。
“你们可知道二房?”左滴瞪着大眼睛看她俩。
二秋面面相觑,还是秋菊先反应过来,爽利道:“二小姐可是听老爷夫人说起二房要回京?所以想问问奴婢?”
左滴点头,一幅好奇宝宝模样。
秋菊回:“二小姐,奴婢是外头买来的,在府里不过三年,不甚清楚,您可以问秋蝉,她是家生子,最是清楚不过。”
左滴扭头看秋蝉,秋蝉不假思索,
“二小姐于奴婢和干娘有大恩,奴婢自当知无不言。只这二房老爷常年不在京里,所以奴婢也只知晓个大概。”
“说说。”左滴小手在桌上一点一点。
今儿要不是左滴,不光王嬷嬷要挨板子,秋蝉也脱不了干系。不管是二秋还是王嬷嬷,哪里还敢将她当普通三岁孩子看。于是秋蝉一五一十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根本没想过主子能不能听明白。
左滴没想到府里还有这些个故事。
左章恒出身平头百姓左滴知晓,但不知原来不是农,而是商。他生母早逝,现在的左家老太太,是他父亲后娶进门的继室。而二房老爷左承业,是继室领来的继子。二人并非亲生兄弟。若不是跟了开国皇帝,凭他的出身,想要当上太傅无疑是痴人说梦。
左家老太爷偏心自己亲生儿子。可左章恒的身份注定无法子承父业。
兄弟俩一个朝堂上只手通天,另一个却连承父业当个富家翁都得附小做低……要说他俩没有点龃龉,那才叫稀奇!
秋蝉不过是个二等丫鬟,平日里又是个不爱打听事儿的,所知有限。知道最多的是二爷广为流传的风流韵事——据说他的姨娘最少都得两位数!
左滴面上装作不懂,心里咂舌,这人的肾应该不会很好……
听完八卦,左滴让她们退下,准备就寝。
可秋蝉却说什么都要值夜,向来爱与她做对的秋菊竟也坚持。
左滴无奈只好留下秋蝉,不过她特别强调不许在卧房内打地铺,要值夜只能去卧房偏厅。
无论如何必须拥有独立空间——这是左滴的底线!
她二人退下后,左滴把先前藏起的染血床单和幻珠簪从床底拖出。
好家伙!床单上竟然一丝血迹都无,幻珠满“面”红光,像个喝多的醉汉。
这样也好,不用解释血的问题。她犹豫半晌,最后把幻珠簪塞道枕头下。就此睡去,一夜无话。
……
清晨醒来,左滴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用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