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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再次恢复成风平浪静,除却身后多了个尾巴有些不适应,不过念在模样乖巧左滴倒也不觉厌烦。
可惜这风平浪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
入夜。太傅府潇湘阁。
阔别三日的红果儿扑啦啦飞进左滴卧房,呼扇翅膀冲着左滴面上扑去。
左滴猛然惊醒,吓得直接丢出俩火球。
听到红果儿的吱嘎乱叫才慌忙住手,没好气道:“鸟吓人吓死人,你回来了不好好窝着,大半夜窜出来,搞事情啊。”
红果儿没搭理她的挑衅,反而洋洋得意道:“我可是探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你若是真心实意恳求我,我不介意跟你分享。”
左滴打着哈欠翻身坐起,点上盏灯,恹恹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我就接着睡了……”
红果儿哇哇乱叫,左滴一下清醒,赶忙捏住它的鸟嘴,悄声道:“行了行了,我真心实意恳求你,告诉我到底探到了啥,你再鬼叫怕是全府的人都让你叫醒了。”
红果儿扑扇翅膀,在她手中“唔唔”挣扎……
左滴尴尬的松开鸟嘴:“呵呵,您说,您说。”
红果儿鸟儿眼一翻,没好气道:“先前萧贞把我劫去皇宫,我好容易寻了机会逃出来,慌不择路恰巧藏在御书房外的一棵树上,碰见一个叫韩永昌的进去告你爹的黑状。”
左滴眼睛眯起来,想起那个目光不善的右仆射,她本想探探他的底细,结果后来一件事连着一件事,竟是给忘了。
红果儿继续道:“当时听他告黑状我也没在意,入朝为官有几个对头很正常。那日王嬷嬷回府,我无聊出去飞了几圈。结果你猜我见到了什么?”
“什么?”左滴问道。
“我见到韩永昌独身一人着便装,鬼鬼祟祟地走小门进了皇城外的一间宅子。我见他行状可疑便偷偷跟上去,你猜那是谁的宅子?”
“……南谕人?”左滴思索片刻,试探问道。
红果儿俩眼圆睁:“行啊你,脑子转的够快的,你怎么猜到的?”
果然是南谕人……
左滴斟酌了下语言道:
“我初见他便感觉他对爹爹有敌意,当时想查结果给忘了。其实我想过,若他只想扳倒爹爹图上位倒也无妨,横竖要辞官的。只担心他会勾结郑氏余孽。你说他进了皇城外的宅子,那肯定就不是郑氏了,郑氏余孽如丧家之犬,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住在皇宫附近。而昇国向来与康不对付,他想攀上并非易事。约见朝中同僚又无须鬼鬼祟祟,思来想去只剩下南谕了。”
左滴顿住,有些疑惑道:“爹爹说过南谕国小人少,只凭借地势险要守住国土,向来不参与争斗,那与韩永昌合谋究竟是为何?”
红果儿暗暗佩服,这个有些冲动的女孩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真的一步步成长起来。再不是当初那个无法无天,只凭着一股意气,冲动行事的傻丫头了。
它道:“借兵。”
“借兵?”左滴重复了一遍,仍是不解。
红果儿解释:“我听到那个南谕郡主跟他密谈,帮他扳倒你爹之后需要向康国借兵,以阻翰南下。”
左滴吃惊地瞪大眼睛,南下?南下!
历史虽然改变,却改变不了这些少数民族的南下侵略吗?
想到历史上彪悍的黄金家族,左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