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爱不释手,如此也就明白了,藤箱内盖的软兜是用来放置小貘儿的。一脸欢喜地谢过众人,约定了第二天集合出发的时间地点,沈芸提着藤箱回到徐大娘家。
徐大娘在家里给她烧热水,布置浴房洗浴。
“出门在外,甚事都不方便,也不知多久能洗上一回澡,趁还在家,好好泡泡。”徐大娘说。
沈芸心中感激,也说不出什么来,只默默趴在木桶边上,徐大娘用木勺舀了水,给她慢慢洗头发。洗完了澡,沈芸穿上小衣,忍不住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徐大娘,抱了好一会儿。
徐大娘摸着她的头发,说:“好了好了,孩子,你不容易,大娘心里明白。这以后清平镇上,就有你一个家,哪天想起来了,就回来看看。想回来住,就回来住,住多久都行……”
离愁别绪都化作离别时深深一礼。
沈芸带着于零前一天送她的藤箱,把自己的东西都装在里面,提在手里,早早地来到山门外等候。
夏侯毅带着人手,也都已在此地集合,正在整理行装,检查马匹。
见到沈芸,向她招呼了一声,将沈芸平时惯常骑的那匹栗色马牵了过来,又帮沈芸把藤箱在马背上安置稳当。
红药教沈芸骑马的第一天,就领着沈芸来认识了夏侯毅等人,这段时间彼此也算熟识了。几人寒暄了几句,静立等待方知非到来。
一声马嘶引起了沈芸的注意,只见夏侯毅牵过一匹毛色青白相间的马儿来。众人的马也颇神骏,这匹马更比其他马身略高,这时摇头摆尾,昂首阔步而来,其他几匹马都侧移或后退,为它让路。
沈芸只看了一眼,就认出它,正是去年草市上那匹玉花骢。心中暗思,平安还真是有办法,终是将这匹马弄到了手。
山路上远远走来几人,正是于零、红药、白芍、平安,陪方知非一路相送而来。
方知非走过来,接过玉花骢的缰绳,盯着马儿双眼看了片刻,又伸手摸了摸马儿修长的脖子。玉花骢低头轻嘶一声,神态变得温顺了一些。于零红药都赞了句“好马”。平安则只是笑嘻嘻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