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玻璃上霓虹灯影斑驳,映照出她些许沉思的脸。
程想:“怎么了?”
自打比赛结束后她似乎就心事重重的,以往两次也没有这样过。
“什么怎么了?”郁香把撑在车窗上杵着下巴的手放下来,活动着指关节道:“我就是有点累,今晚咱们能不能不做饭了啊?”
沉默片刻,程想:“可以。”
老婆累。
老公饿死都可以。
过了一会儿,郁香觉得纠结在心里的事情想清楚了,早告诉他晚告诉他其实都一样。
于是她:“礼拜六你与梦想的距离先导片播出,下一场晋级赛就需要直播了,节目组告诉我们要集体住宿录制和训练,这样我就不能回家。你一个人在家的话没有人给你做饭照顾你……”
这话完,车里沉默了很久。
红绿灯的时候,程想把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问:“你担心我?”
他侧头看了看她,看见她很细微地点了下脑袋。她:“以前我没住进来,你怎么生活的?”
以前啊……程想目视着前方的红绿灯,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击在方向盘上面,慢悠悠道:“点外卖啊去餐馆啊饭店啊,嗯,还有朱宁和余阳他们也都经常会带自己家的厨子过来给我做一顿。虽然他们老婆也有那么点儿下厨房的本事……”
到这里他勾唇笑了笑:“但都没有你的手艺好。”
郁香也想到邻一次下厨招待他们的时候,忍俊不禁。
她又想起来什么便问:“那你的家人呢?没听你讲过。”
车继续向前行驶,就在郁香后知后觉以为他可能有难言之隐不方便的时候,他答:“在同一张户口本里的应该才算是一家人,而我的户口本里目前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