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香脑子里冒出无数问号:他怎么喝成这样?叫代驾回来的?和余光光清风大大他们喝的?
而且,怎么一副看起来不太高心样子?
估计是真的有点醉,他换鞋的时候就晃啊晃啊的扶住了鞋柜。
郁香轻声“你回来啦”然后便过去扶他。
手刚扶上他胳膊,料想不到他竟然敏感避开:“别碰我。”
他话似乎有气无力的,衬衫的纽扣解开三颗这样,他拧着眉头闭着眼,又去解下面的纽扣。
郁香这会儿才发现他的右手在细微地发着抖,好像做了很多关于手腕的力气活似的。他靠在鞋柜上稳住身形,终于又解开一颗纽扣还把拖鞋趿好了,但左右趿反了。
他想要往屋里走,郁香便侧身把路让开。然而他仅仅往前走了两步就又开始踉跄,郁香惊呼“哎你心点我扶你”上前扶住了他。
程想稳住,偏头话时有酒精的味道喷到郁香的脸上。
他眼神有些迷离,:“我是手废了不是腿废了……”他后面明明还有话要,但噤声了。
他再次避开她的搀扶,神情难受懊恼地弯腰低头,两条胳膊撑在膝盖上方,再就势往地上一趟。
郁香惊“哎”了一声欲言又止地跟着蹲下去:“你怎么啦?”
程想望着花板,脑子里只有眩晕和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涣散的目光聚焦到她的脸上,仿佛才想起来刚才还没有对她完的话:
“谁要你扶……你能代替我手还怎的,我腿好,身体好,五脏健全宝腰不老,哥、哥稳得很。”
郁香听得一头雾水。
但她确定这臭子喝醉了,而且还是那种“在外装得儒雅斯文人模狗样,可一到家就坚持不住原形毕露的自恋型”的闷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