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微微笑,掌下就是姑娘紧致的纤腰,答得理所当然:“带我媳妇过来给大姨看看。”
郁香瞥他一眼,指尖在他膝盖的位置挠了挠:演上了?
但很快就被程想的另一只手捉住攥进掌心:装得真点。
“你还没有给我介绍。”程明喜淡淡提醒。
“我女朋友,郁香,23岁,大学毕业没多久,做过一段时间酒吧驻唱,昨晚刚拿了唱歌冠军。”自豪得意的语气完,程想侧头对着姑娘声线低柔介绍:“我舅舅程明喜,律师,以后有事就找他,不要跟他客气,知道了?”
郁香眼角抽动,给他一个你怎么演得如此认真的眼神,然后朝程明喜伸手过去,身体前倾,鞠躬道谢:“舅舅,我是郁香,可以叫我香香,上次谢谢您!”
暂且不管如何,她是肯定要谢谢这位律师的。
她在市生活四年了,但毫无背景的她倘若上次没有得到这位舅灸帮忙,绝对会有麻烦。
“虽然我没什么能耐,但如果您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绝对会尽我所能。”郁香又。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前方程明喜淡淡地嗯了一声:“自家人,无需如此客气。这是见面礼。”
有什么纸质的东西忽然碰到郁香的手掌,抬眼一瞧。
竟是厚厚的红包。
郁香收手摇了摇:“我不是要红包的意思,我是想……”
握手的断在喉间,只见身旁伸来一只手把红包接了。
程想“谢谢舅舅”并还不忘捏捏她的腰怂恿。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了一句“谢谢舅舅”。
臭子,想钱想疯了吧?
倘若以后事情败露,她要怎么面对他们啊?
晚餐时间很快到了。
餐桌上只有她和大姨在话。
程明玉对她的家里情况礼貌地询问一番,郁香没有丝毫懈怠,全部如实回答,当然也是为了可以让这场演戏更加逼真一点,帮助程想摆脱被介绍对象的困扰。
但郁香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这场戏实则是真真正正见家长。
月挂二楼高。
他们离开红叶名邸,临走前程明玉也塞给郁香一个红包。
直到车灯消失在绿植之后,程明玉才低低的叹了一声:“阿想这样什么时候能追上媳妇?”
栅栏旁的程明喜静两秒,摸了根香烟点燃:“看样子快了。”
精明如程明喜程明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在演戏?
但拿之前的话来,帮自家外甥追媳妇是值得的。
有烟味飘来,程明玉皱眉,走过去把烟夺了:“抽抽抽,你也给我抓紧着点,老大不了,究竟还要单身到什么时候?!”
程家的孩子都结婚了,舅舅这辈分居然还在单着,也难怪身为程家长姐的程明玉如此着急。
程明喜作为程家唯一男丁,延续香火的事自然落在他身上。
途中,车里。
听完程想这番话的郁香,终于恍然大悟,问:“所以你舅舅是家里最的那个,排行第三?”
“第四。我还有一个二姨,下次带你去见见。”
程想这话刚完,就立刻听见姑娘惊讶道:“我晕,你二姨也要给你介绍对象啊?”
程想抿紧了嘴角,克制从心底涌出的喜悦:“嗯。”
但下一秒就听姑娘:“不行不行我不去了,这种事情干一次就够了,干多了就真了。”
“那就让它真。”他。
车里非常安静,这句话郁香听得清清楚楚。
她望着前方被车灯照亮了夜晚的柏油马路,渐渐地、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缓缓往旁边挪去。
她看到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某个瞬间,陡然回忆起那手于两个多时前就在她的腰际停留了好久好久。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然而此刻在他出刚才那种话之后,她竟恍惚间觉得有一种陌生的酥麻感从心里的某个地方迅速流窜开来。
最后汇聚在腰际。
郁香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同时把手悄悄按上腰际的位置。
妄图安抚这种古怪感觉。
等回到家洗漱完躺上床,郁香望着纯白的花板,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全是程想那句话里的意思。
装着装着,我们就真了。
次日下午,郁香在和钟初雪微信聊的时候门铃响了。
门外是两个身穿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保镖模样的人,而在他们的身后还堆着好几个木箱子。
郁香警惕:“你们找谁?”
他们一前一后对她颔首,看起来恭敬又有礼貌。一人打开最上面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隔着墨镜望向她,往她面前送了送。
“给我的?”郁香心里,已经自动将对方定义为推销。
得到对方点头,郁香十分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不买推销产品。”欲要把门关上。
另外一人突然按住门板!
郁香被此举吓了一下,想到橱柜里的那把捕,多日未磨,不知利它不利,能不能吓走他们。
她看见抵住门的这个人接过同伴手中的红酒,固执地、坚决地往她面前送,不收不甘心似的。
郁香有些狐疑,觉得这两个人特别奇怪:“酒多少钱?”
拿酒的人摇摇头。
郁香:“没多少钱?”
拿酒的人又摇头。
郁香:“这不要钱?”
拿酒的茹点头。
郁香犹豫把酒接过来,心道这年头搞推销的居然是个哑巴。低头看酒瓶上的年份,啧啧道:“这年头连仿酒都不走心,现在街头巷尾哪里还有82年的拉菲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