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真的就迷迷糊糊在他肩膀上趴着着了。

越跃的余光时不时往林清栀身上扫，他咽了口唾沫，想鼓起勇气跟阿湛哥哥说，可以把清栀放到病房上，可是看到阿湛哥哥那张生人勿近的高冷面孔，所有的话，都悉数咽下。

清栀说的对，阿湛哥哥不喜欢他父母，也不喜欢他。

“来，小朋友，拿体温计。”

袁月让越跃将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

越跃乖乖听话。

袁月看了一眼度数，是正常人的体温，三十六点八度，不算烧。

“体温正常，没什么事儿了。”

越泰这时和医生谈完，转过头来看了越跃一眼，“小子，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也没有生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越跃小声道：“我只记得，我妈妈先是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脑袋嗡嗡响，然后有个女鬼对着我扑过来，我爸爸回来了，他被那个女鬼给吞了。”

前面还说得有谱儿，后面简直就是没边儿了。

越泰听得头都大了，这是哪儿跟哪儿？

“得了得了。”

他对越湛轻声嘱咐，“阿湛，今晚我们就轮流值班吧，孩子你放床上，两个孩子一块儿睡。”

越湛看了一眼越跃，男孩子眼睛里流光闪烁。

“不必了，孩子我抱着就行了。”

“你这是做什么，在你怀里睡得未必舒服？带孩子不是这么个带法儿，我正要跟你讲讲这个孩子的问题。”

越泰蹙眉，五年不见，愈发不成个样子了，倔成这样。

越湛犹疑了片刻，总算把林清栀放到越跃床上。

越跃赶紧挪开一大半位置，大热天的，两个孩子挤着睡不是个事儿。

越湛忽然开口：“越跃，你到另外一头去。”

越跃刚有点羞涩的心，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