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一人,玄色衣袍飞舞,寒慕白眼神凌厉,气势忽变,速度越来越快,招招狠辣。
他要变强大,不能拖累了小姐。
他想保护她。
他想陪在她身边。
寒慕白足足练了半个多时辰,停下时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神情越是满足。
孟河笑着鼓掌,“慕白你进步好快啊。”
“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武林高手。”忘川也笑道。
寒慕白抿嘴一笑,有些害羞,手指抠了抠衣摆,“谢谢,是小姐教的好。”
余光却是时刻注意着屋檐下的那抹身影,他心底在渴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孟河叹息,“小姐可从来没有手把手教过我们,你可是第一人呢。”有点羡慕嫉妒啊。
寒慕白嘴巴微张,脸颊红了红,刚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加速,不断警告自己不能胡思乱想后,疑惑渐渐浮了上来。
小姐为何对她这么好。
他现在一无相貌,二木讷,三武功弱,小姐为何对他如此好呢。
似是陷入了这个死循环中,寒慕白低着头,心里一下热如夏日,一下子冷如冬雪。
屋檐下传来清冷熟悉的嗓音,“寒小白。”
寒慕白下意识抬头,一小团黑影迎面而来,下意识伸手抓住,才知是一颗冰镇后的葡萄。
孤傲冷漠的少女红唇轻启:“和你的眼睛很像。”
闻言,寒慕白嘴角弯起,眉眼带笑,唇红齿白的少年洋溢着灿烂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不管小姐对他有什么目的,她都是他的小姐。
是她把他带离波云诡谲的皇宫,是她给了他人权,是她把他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她,是他唯一的光。
一个人身处黑暗,突然闯进一抹光,那会是那个人终生的执念。
这边温馨平和,雪竹院却是乱了套。
一众下人跪成一片,战战兢兢,地上花瓶碎片到处都是。
李芙面目狰狞,“查,给我好好查,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偷走我的东西。”
她今日本是心血来潮去小库房拿些首饰,准备半个月后的荷花宴。
谁曾想到整个小库房空空如也,别说是北冥瑾的嫁妆了,就连她自己这十几年来好不容易攒下的银钱也不见了。
一想到这里,李芙气的心肝疼,那些东西最少价值也有百万两银子,到底是哪个缺心的贼子偷走了。
“是,夫人。”
“娘,画儿说这边出事了,发生何事了?”钟琦款款而来,眉黛微蹙。
李姨娘咬了咬牙,“北冥瑾的嫁妆不见了。”
闻言,钟琦瞪大了眼睛,眸里满是震惊,“什么?”
她能有如今的风光,也是因为娘变卖了北冥瑾的嫁妆。
若是不见了,那她还如何买天衣阁的衣裳,仅凭她自己的月钱和娘给的钱是不够的。
李姨娘一脚丫鬟踹在丫鬟身上,咬牙切齿,“废物,养你们有何用,连一个库房都看守不住。”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小丫鬟连连磕头,不过一会儿地上便多出了一滩血迹。
“怎么回事,谁能偷溜进丞相府,那么多嫁妆如何偷走。”钟琦心里肉疼,那些嫁妆可都是上等之物,还有许多首饰没有带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