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的生活,钟天硬生生的气晕了过去。
“爹”钟琦面带慌张,赶忙扶住他。
短短半天时间,钟离自请回乡下庄子休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听说钟离活不过五年,红颜薄命啊,可惜了。”
“或许回乡下还能多活几年呢。”
“幸好钟离识相解除了婚约,要不然幽王平白死了一任王妃,多不好听。”
“我看那钟离绝色倾城,若是能与他共度**,哪怕一夜也值得啊嘿嘿嘿。”
“呸,钟离岂是你能肖想的。”
“说说而已,切,一个病秧子说不定行房都行不得。”
京城的轰动,钟离一行人并不知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许是太过温暖,此时钟离已经窝在寒慕白怀里睡着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林中,一晃一晃。
寒慕白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粉嫩的红唇,白嫩的脸颊,眼底幽暗,双手护在她的腰侧,空了十几年的心第一次尝到了满足的滋味儿。
胀胀的,甜甜的。
这时,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孟河和曼华蹙了蹙眉,瞬间警惕起来,“慕白你守着小姐。”
说完,两人从马车内一跃而下。
夜一持着剑站在马车前,神情肃杀,“你们进去护好主子。”
“没事,有慕白在。”
周围十几个黑衣人,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把马车包围在内。
“杀。”
孟河三人立马迎上前,刀光剑影,碰撞声在寂静的林中格外清脆。
马车内,钟离猛然睁开眼睛,眸里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凉薄清明。
从未移开视线的寒慕白愣了一下,嘴角弯起,眉眼间带着些许宠溺,“小姐,你醒了。”
看着钟离退离了怀抱,寒慕白内心空落落的,指尖动了动,那缕馨香似乎还未消散。
钟离跃下马车,冷眼看着那些杀手,凤眸眯了眯,“久夜宫的人?”
闻言,孟河几人眼里划过一抹震惊之色,手上动作慢了半分,差点受伤,内心久久未平静。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他们能认出自己的身份,眼眸一顿,“全部杀了。”
就在他们脚步挪动之际,一把油纸伞漂浮在半空中,从他们面前旋转而过。
油纸伞再次回到钟离手中时,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无一生还。
钟离按了一下油纸伞某个地方,伞的边缘细小刺刀瞬间收了回去,隐藏了起来。
孟河蹲下身,待看见黑衣人手腕的刺青时,愤然道:“小姐,真是久夜宫的人。”
“出了叛徒。”曼华倒是比孟河平静许多。
钟离冷哼一声,“看来是我离宫太久,忘了谁是主子了。”
“传信回久夜宫,让玄景来见我。”
“是,小姐。”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阻挡他们前往宣城的路。
马车内,寒慕白坐在小塌边,双手裹着钟离的手,不过出去一小会儿,本来有些暖的手又变得冰凉。
想到如今小姐受苦的原因,寒慕白眼底划过一抹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