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表明,他们不适合。
不,是单纯的寒慕白不适合姐。
孟河微微张嘴,有些吃惊,“慕白喜欢姐?,不是吧。”
她还以为寒慕白只是感激姐,对姐过度依赖而已。
寒慕白并没有让他们久等,很快就下来了。
十六岁的少年,已是身高八尺,身穿玄色锦袍,眉眼透着稚嫩,墨眸清澈如水,身形颀长,淡粉色的薄唇微扬起一抹弧度。
这世间似乎有很多美好的词都能用在他身上。
无人知道,阳光的笑容下是一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心,已被暗色包围,随时会爆发。
眉眼含笑隐约夹杂一些羞意,虎牙若隐若现的少年款款而来。
孟河有些失神,“姐给他易容的这张脸还真好看。”
少年蹭到钟离身侧,声音温柔,含着依赖,“姐。”
钟离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这个动作似乎做了无数遍,格外熟练。
师傅,我要下山历练了,你会不会想我呀。
师傅,我好想你。
师傅,你喜欢我吗。
钟离手顿住,眼底掠过一丝迷茫,转眼即逝,起身往外走去,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异样。
“出发,回京。”
寒慕白滞留在最后,摸了摸被她抚过的衣襟,姐刚刚失神了,是为了谁?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徒弟吗。
没关系,他有时间把他从她心里踢出去。
马车内,钟离侧躺在塌上,看着书籍,些许青丝垂落,随着马车晃动,佛过寒慕白的衣裳。
寒慕白目光闪了闪,微微弯腰,“姐,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钟离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
寒慕白好似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自顾自道:“我梦见姐了。”
望着绝色的侧脸,寒慕白神情恍惚,眼底悲伤一闪而过,似乎回到了梦里痛彻心扉的绝望。
“我被姐杀了,姐拿着剑刺进了我的心脏。”
钟离翻书页的手一顿,面色愈发冷漠。
家伙又胡思乱想,本座怎会拿剑杀他。
寒慕白声音隐含哽咽痛楚,一眨不眨盯着她,“姐以后会杀了我吗?”
钟离抬眸,“不会。”
寒慕白还未扬起笑脸,就听她继续道:“若是你做了伤害理,滥杀无辜之事,我会亲手了解你。”
家伙现在还是纯净之人,她把他带在身边也只是想让他的纯净气息不会消失。
一旦他开了杀孽,伤害无辜之人,她会亲手杀了他。
她养了这么久的家伙,不能死在别人手里。
寒慕白眨了眨眼,似乎有滚烫的泪水划落,“姐”
你为何不能骗骗我,只要是你的,我都会相信啊。
钟离擦去他脸颊上的泪痕,眸色隐约透着温和,“只要你不做伤害理之事。”
寒慕白怔了一瞬,喃喃重复,“不做伤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