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岳被抓的时候,他那院子尸体成堆,全是十几岁的姑娘呢。”
“手里还拿着鞭子,到处都是血,疯了一样到处乱打。”
“太吓人了。”
“喏,看到没,那个老头,他家女儿就是被李岳抓走了,今儿个还去尚书府认领了尸体,可怜啊。”有人努了努嘴,语气里满是惋惜同情。
不远处尚书府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痛哭流涕,在他面前的是一具面目全非,手脚以恐怖的角度弯曲着的尸体。
“唉,那老头一生无儿无女,捡了个女娃当亲生女儿养,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可怜啊,可怜。”
坤宁宫,李皇后犹如疯魔一般扯着桌布,面目狰狞,语气含着恨意,“到底是谁干的?”
“谁!”
为什么一夜之间,不仅是北冥荣,北冥幽,就连皇上手里都有铁证如山的证据。
别翻身,就连头都不一定保得住。
此时冰韵殿却是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木文清嘴角挂着笑意,翘着拇指,“这次一举除了北冥奕的一条臂膀,还真是大快人心。”
“幽儿啊,你那些证据从何得来?”
那些证据里可是有许多陈年往事的密辛,非常人所能探查到的。
哪怕是她都不知晓半分,藏的还真是深呐。
北冥幽有些走神,没有听到她话。
夏儿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木文清,低声提醒道:“王爷,娘娘与您话呢。”
心底叹息,王爷这还是第一次在娘娘面前走神吧,希望娘娘不要太过责怪王爷。
有时候,太过严厉不一定是好事。
“啊?母妃,”北冥幽回过神,眼神缓缓聚焦,抿了抿嘴,“儿臣…儿臣走神了,不知母妃刚刚什么?”
木文清眉头微皱,到底是没有训斥他,只是淡淡道:“母妃问你,那些指证尚书府贪污的证据从何而来?”
北冥幽微微低头,“那些证据是昨日莫名其妙出现在儿臣书房中的。”
他昨日刚看见时,以为是别饶陷害,没想到翻开一看,越看越震惊。
直到今日早朝,看见皇上和北冥荣拿出的证据后,他才思索着也把那些证据拿出来。
闻言,木文清眉头一皱,眼神凌厉,“书房?你府上那些人是废物吗?连有人进去了都不知道?”
这若是有其他心思的人,北冥幽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母妃,儿臣府上戒备森严,一般人进不来的,”北冥幽拧眉思索,“儿臣猜想定是高人,只是不知那人是何用意,把证据分为三份。”
木文清也有些觉得疑惑,“不管那人是谁,依他的动作来看,他的敌人是李家,你平日多防备些,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母妃。”
北冥幽站在原地,有些踟蹰,“母妃,这几日我们在京城的据点已经暴露好几个了。”
此话一出,木文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里狠辣一闪而过,“那些据点都十分隐蔽,彻查清楚,一旦查出,格杀勿论。”
北冥幽摇了摇头,“儿臣查过了,并非是叛徒,那人似乎完全知道我们的据点,从没有失手过。”
“可知摧毁据点的是谁的人?”
北冥幽嘴唇动了动,低下头,“不知。”
“废物,”茶盏砸在北冥幽身上,木文清面带怒意,又夹杂着恨铁不成钢,语气不虞,“据点都暴露了好几个,你连幕后黑手都不知道?”
北冥幽低垂着头,身侧的手攥紧,周身气压低的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