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李石的识海之中,悬浮着一个橙色的小光球。
这个橙色光球,是在他消化掉山寨金箍棒中的神魂能量后,忽然凭空出现的。
干了这么多票一次性买卖,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有附带赠品的。
所以李石意外之余,早就已经心痒难耐,好奇得不得了。
自古橙装出奇迹,看这喜庆的颜色,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差不了。
说不定是什么高级功法。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石立刻不淡定了,直接放出一缕神识,投向那个亮闪闪的小光球。
在神识接触到光球的瞬间,橙光破碎,幻化为一篇极为玄奥的法诀,光华闪闪地浮现在李石的眼前。
法诀由一种极为古朴的文字组成。
李石可以确认自己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文字,但却奇异地能够看懂这篇法诀的内容。
而在他将整篇法诀,从头看到尾的时候,橙光又是一闪,法诀就凭空绽开,化为无数微小光点,消散在识海之中。
“混沌神魔经(残篇)。”
是这篇法诀的名字。
也就是说,李石得到的这篇法诀,是《混沌神魔经》中的一页。
上面并没有其他内家,只记录了两种有关于神魂方面的功法。
一是神魂操控,一是神识攻击。
对于如今的李石来说,这无异于是最适合他的功法,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而有系统在身,李石丝毫不担心,自己掌握不了这种玄奥的东西。
几乎就是眨一下眼睛的功夫,两种功法,就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仿佛早就诵读过无数遍一样。
“今天真是吉星高照,想什么来什么。”
李石稍稍感觉一下,顿时乐得像是偷喝了三斤香油的大老鼠,
一键通关,躺着就能成神,再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
既然系统给力,直接跳过技能学习阶段,那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学以致用,好好实践一番了。
李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目标,来大展身手了。
目光朝四周一扫,李石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展云海已经离开鬼市,来到了一间茶楼。
此时,他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旁,而在他的对面,还有一名样貌普通,风霜满面的黑衣老者。
清茗斋二楼。
展云海执壶倒茶,和黑衣老者相谈甚欢。
黑衣老者名叫陆金,是陆家的外务管事之一,统揽陆家在青庐城中的一应事宜。
在听说陆家兽场的事情之后,展云海离开鬼市,就直接来到清茗茶楼。
这家茶楼,位于陆家别院的街口,也是陆家的产业之一。
展云海一到,就让茶楼伙计帮忙送信,将陆金请了过来。
陆金跟展元是旧识,当年展元没失踪之前,还曾经带着展云海来拜会过他,所以多少算是熟人,关系说不上多么好,但面子还是有几分的。
“不知道现在兽场的情况……”
叙了会儿旧,展云海找了个由头,提起刚才在鬼市中听到的风声。
“就知道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陆金撩眼皮看了展云海一眼,“原来是想打听这个。”
展云海笑而不语,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陆金放下茶杯,突然叹了口气。
这阵子,可以说整个陆家,都被这场无名疫病搞得焦头烂额。
其实以陆家的实力,如果换一个时期,就是全场驼兽都死光了,也不过是多损失点灵石罢了,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只是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兽潮提前爆发,他们不能及时将物资送到,那可就是泼天大祸了。
为了此事,陆家几乎是全族动援,凡是能想到的办法,能请来的人,都已经用遍了,也请到了,人情灵石,都搭进去不少,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
驼兽依然是一天天成批的死,不仅兽场里堆满了尸体,还逼得他们不得不动用飞行驼兽,而且是不计成本。
只求不要耽误乾元门的运输任务,确保能够在时限之内,将所有物资运到青庐城。
陆家家大业大,本来就招人眼目,有点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
而且为了便于营运,陆家兽场就设立在青庐城郊,距离城门还不到二十里,每日驼队往来,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想瞒也瞒不住。
更何况陆家为了尽快解决问题,还几次到珍宝斋,请求乾元门派人来帮忙,消息自然更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早就传遍整个云雾山了。
所以展云海打听的,并不是什么家族机密,自然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谁也不知道起因是什么。”简单说了一下经过,陆金又接着道。
“出事当天,有批驼兽刚刚运送了一批货物到青庐城,原本是要连夜出发去运下一批,结果还没出城,就有驼兽出现了异常。”
“当时带队的人怕半路上出问题,就把驼队带回兽场,本来只是想更换病兽,没想到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又倒下七八头。”
“这些病兽症状相同,都是口吐白沫,眼底呈现网状血纹,四肢无力,而且身上还出现莫名的疱疹。”
陆金摇头长叹一声。
“珍宝斋的刘大师,也没有解决办法吗?”展云海插言道。
刘大师是韩元门坐镇珍宝斋的驯兽师,虽然只是二阶中品,但见多识广且经验丰富,在整个云雾山都颇为有名,曾经数次平息小规模的妖兽疫病,还在某次对抗兽潮的战斗中,用独门手法,迫退一头攻城的二阶狂炎兽,救下数十名守城修者,所以在青庐城中声望颇高。
“没有。”陆金无奈摇头。
“说句不谦虚的话,老夫也略精此道,可惜白白活了数十年,却是根本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病症。”
“金叔的手段,家父当年时常提起,也是颇为敬佩。”展云海先恭维了陆金两句,才跟着叹道。
“这些症状听起来,似乎只是常见的毛病,不太好判断,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