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钩本大爷的三魂七魄?本大爷正好想要去地狱旅游一趟。”
“麻溜的滚过来钩我。”
大平头嘴炮的大喊大叫着,仿佛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
躺在血泊中的朱延涛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敢发出来,捂着手臂直往桌子底下钻,生怕大平头注意到自己,再在他身上不费摧毁之力的取下一个零件。
他在混乱之域摸滚打爬了十几年,自然还是有些眼力见的,自己依仗的阴差在一只杂血狗的利爪下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换作是以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肝胆欲裂,不敢再役其锋芒的同时暗骂巡逻队的人马为什么还没出现?
平时收受贿赂的时候一个二个跟豺狼似的,真遇到麻烦的时候却来得比谁都慢。
五味斋内的食客们都被大平头的凶悍震慑到了,先是肆无忌惮的吃了五味斋的伙计,接着又咬断了朱延涛的手臂,现在更是连阴差都腿都被打断了,还有比这更猖狂的兽宠吗?
而这只恶犬的主人抱着一只仙女猫站在旁边品头论足的,比他们更像一个看戏的路人,简直丧心病狂。
有些怕事的食客已经钻进了五味斋的后厨,生怕遭到波及。
五味斋外。
行人们接踵站成了一圈,朝着朱延涛指指点点的,有的脸上挂着痛快之色,有的脸上挂着讥讽之色,唯独缺少同情。
怪只怪朱延涛平日里仗着有巡逻队撑腰,自己又是葬神师,面对平常百姓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世道虽然变了,但狩魔纪元依旧还是普通人居多。
徐忘川顺向抚了抚小银子颈部的软毛,眼神微转,这家面馆的老板在混乱之域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受人尊重呢,连个说公道话替他求情的人都没有。
和以前的自己倒是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孤家寡人一个呢!
“都怪我嘴贱,狗爷,你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我千不该万不该,在您面前装大头蒜。”猪老三哭丧着脸,他有些怀念地狱的生活了,前一刻他还在忘川河畔晒月亮,享受悠闲的假期,虽然没有人间的太阳那么温暖,却是那么令人流年忘返。
“地狱没有淡水您肯定知道,我二十年没洗澡了,肉身臭得要命,可不能脏了狗爷的胃。”
他现在只能竭力讨好,乞求大平头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阴差路漫漫,他可不想就这样没头没脑的烟消云散,人类死亡还能进入新轮回,阴差死亡就是真的飞灰湮灭了。
“你丫也太不讲究了!”大平头被恶心的呕吐了一下,耸拉着舌头直喷唾沫,仿佛真的相信了猪老三的说辞。
他疑惑的看向徐忘川道:“阴差真的不洗澡的吗?”
“你原来这么单纯?”徐忘川笑眯眯的答非所问道:“阴差可是由精纯的灵魂和灵材替命魂藕转生而成的鬼物,他们需要通过系统的修炼之后才可以和人类签订契约。”
“换句话说,没能力哪里来的工作?”
大平头算是听懂了,他目光阴沉的收回视线看向猪老三,裂开了森森獠牙。
“你特么居然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