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令从山上下来后。又回到了山下的小镇,在快要走到熟悉的药馆时,直冲云霄的火焰显现在月小令的眼中,月小令连忙跑向药馆,对着药馆里的人喊道:“刘阿伯,小荷,刘奶奶。”
不断地呼喊,却是一个回应都没有。周围的邻居好像也都没有反应,月小令独自提着水桶不断地两边跑。但这一点水,对于大火来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大火的凶猛使得月小令连一个大门都没有扑灭。
一夜过去,鸡打鸣。镇上的人清晨一大早起来,就看到浑身灰扑扑的一个小孩瘫坐在地上,面对着烧成灰架子药馆一动不动。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着一片灰烬的药馆七嘴八舌道:“哟!这不是刘家的药馆吗?一夜之间这么会这样?”
“昨天我们怎么没有听到呼叫的声音,这可太奇怪了。”
“我也是,昨天睡的好熟啊!”
“这个小娃娃是谁?也不是小荷啊,小荷没这么小。”
众人说着,从群众中走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披着衣服走到月小令面前问道:“小娃娃你是谁?昨天这场大火你看见了?”
月小令用迟钝的目光看向老人,想要说话却因为昨天呼喊过度,哑不能言,在众人的眼中就是这孩子是个哑巴。
老人心有不忍,对月小令道:“娃娃,和我回家吧。你吃饭了吗?”
月小令低着头,捂着肚子迟钝了,却在想到庵门的惨案,刘阿伯一家的惨案,知道对方应该是为自己。自己定不能再连累他人。随即反应极大的摇摇头,冲出人群逃走。
一夜之间,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月小令也长大了。为了不让追捕的人找到,月小令也学会了伪装。她也不在说话。
就这样不断向前走,饿的时候吃残羹剩饭,困的时候,寻一处遮身之处隐藏起来。而她也不知道向哪里走,她没有家了,想要报仇也不知是何人,只是每夜每夜在睡着时想到庵门的灭门,刘阿伯家的大火,月小令手里攥着的带着贺字的玉牌都能攥出血来。
这样的生活直到月小令走到一处无人的郊外。
月小令还是从上一个地方的村民聊天时听说的,这个名叫武曲县的治安管辖特别好,是蛮元和晏分界线是的一个小镇,位属于惠郡王番地管辖。就这样月小令恍恍惚惚地来到临武曲县不远的郊外。
月小令正在向武曲县的方向走着,走到一处还能露出人骨头的乱葬岗时,已经是傍晚的时候,月小令听到人声,隐藏了起来。在树丛中,月小令看到一群府衙的人,推着一群不知烂了多久的尸体,向乱葬岗的方向走来,其中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哥,这是这段时间的第几次啊!”
一个带头的衙役道:“唉!没有办法啊,这世道不好混啊,我们县在惠郡王的管辖下,还算好的,死的都是些乞丐,普通人还有饭吃,你就不知道在别的地方都出现卖妻典子,更有甚者已经出现人吃人的情况了。”
下边的衙役听到附和道:“啊!这么惨!皇帝就不管吗?”